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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太过于顺理成章,就像蛰伏在内心已久的欲望突然被直接连根拔起,径直见了光和雨露,充盈幸福得令人为之震颤。

然而,对方却是个老谋深算的主。

“我没说要考虑这件事。”时渊序冷着脸说,“还是说,你是想找个正当理由做那种事情?”

“做那种事情反而对我来说不需要找什么借口。”湛衾墨语气轻挑,眸色渐渐变深,“我说过,你既然欠我的,便没有考虑的余地。”

时渊序哼了哼,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上次惹出那么一堆事,背后还那么多人盯着我,怎么还有这个心思谈恋爱。况且,我给不了你想要的。”

湛衾墨噙着他看不懂的笑意,薄唇忽然掀起讥诮的弧度。

“我想要的‘伴侣’关系,自然是为了拿到我想要的。至于你怕惹事,宝贝,你都见了拍卖场那一幕,还觉得那些事情会难得倒我?”

时渊序就这么愣在了原地。

眼前的湛衾墨虽然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,可谁能想像到,对方前几天才沾染一地血腥。

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还低唤他一声“宝贝”,活似直接默许了他知道了对方最阴暗的秘密——

这男人不仅不是普通人,甚至还是一个杀伐果断、面不改色的坏种。

偏偏这坏种还不急不恼地诱哄着和自己结为伴侣。

“对了,那些人被你究竟弄到了哪里去?”时渊序忽然开口,“现在星际总署的警方还在到处巡逻寻找真凶,你就在这参加宴会杵着?”

“啊,如果是那些拍卖场失踪的人,他们一个月就会陆续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。”湛衾墨似乎很不以为然,“只是遗憾的是他们有可能因为一些‘意外’受了伤,你自然不会介意吧?”

时渊序不作声。

活似这男人还做了最大的让步,而这放了一马还是看在他时渊序的面子上。

此时苏纳河这边的人声更加鼎沸了。随着一些神庭官员的到场,别说那些家族聚会的太太公子小姐们惊掉下巴,甚至在场的总统、各国主席都要鞠躬致敬。

那些穿着白色制服长袍的人拘谨却又矜冷地被各路人士接待着,身后还有一层层白羽,他们从银白色飞舰下来,就仿佛世界中央的人。

据说神庭有四翼翅膀基本是在神庭核心部门如圣赦院、圣裁庭、审判处、宣教司等任职,基本上要哪个星球存留,哪个星球被神庭赦免都要经过这些官员批准,就相当于负责主管宇宙的命脉。

很多星球自然是要上贡要不然就是谄媚来保证自己星球的未来。

如今在这个世界就算你拽个二五八万自视甚高,在神庭的一纸审判令下,几千年的星球文明也可能瞬间化为乌有。比如那个趾高气扬,号称是九大星系第一王国的天狼星主席,此时也点头哈腰跟审判司的主管们打交道。

自然是是深怕自己老巢被一窝端了,前阵子天狼星还被称为“最不信神”的独裁星球,还说什么主席想要在整个星系称帝,然后果不其然被神庭罚了上千亿的供奉。

有人戏称,全天下的人只有死人才不怕神庭,只要活着喘口气的,甭管你天上飞的地上走的,生死大权都在神庭手上,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审判官屠不下的城,杀不掉的人……

当然,也有人是例外。

只是这例外的人,不死也逼近疯魔,时渊序曾经和审判官对峙直接变成了原地挥刀的疯狗,而湛衾墨倒是踩在尸山血海上怡然自得,尽管他深刻地知道,那一次夜游船事故,审判官的金色子弹射中的恰恰是这男人。

“宝贝,虽然你让我不要杀人,但是心怀仁慈是玩不好这场游戏的。”

此时湛衾墨磁沉又悠扬的嗓音在时渊序耳畔响起。
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那些密密匝匝的名流政要上,便让某人有了浑水摸鱼的空当,此时高挺的男人就这么虚拢着他的腰侧,甚至挺拔鼻梁就这么贴在他的后脑勺,很是狎昵地嗅闻着他的发。

这样子实在是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