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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算什么清醒法啊!”悠仁抹着脸上的水,哭笑不得地抗议。

“喂喂,悠仁,不会真生气了吧?”五条悟凑近了些,带着点哄小孩的语气,拿起一块点缀着金箔的点心递到他嘴边,“来来来,金箔抹茶大福,老师赔罪的。吃了包你心情好!”

悠仁接过点心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……下次再这样,我就催眠您!”让您围着旅馆蛙跳,边跳边唱钉崎的歌!

“哦,是吗?”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凑得更近,“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悠仁的报复了!不过嘛,在那之前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眼神瞟向隔壁水深火热中的伏黑惠,“伏黑同学,点心味道如何啊?‘爱心投喂’还合口味吗?”

伏黑惠:“……”

他此刻正被几位热情洋溢的旅馆女侍包围着。她们显然被伏黑惠那张清冷俊秀,又略带忧郁的脸迷住了,完全无视他散发的“生人勿近”气场,七嘴八舌:

“哎呀呀,小哥长得真俊!像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!”

“就是太瘦了。男孩子要多吃点才结实!来来来,尝尝阿姨刚炸的天妇罗。”

“这个抹茶团子也不错,别客气呀!”

“小哥多大了?有没有女朋友啊?阿姨认识好多好姑娘。”

伏黑惠被塞了一怀的点心,手里还捏着半块天妇罗虾,整个人僵在池子里,万年冰山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,写满了生无可恋。

他求助般地看向五条悟和悠仁的方向,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:SOS!快把这群热情过头,战斗力爆表的阿姨弄走!我宁愿去祓除十个特级咒灵!

五条悟笑得肩膀直抖,毫无同情心,甚至掏出手机咔嚓拍照留念:“哈哈哈,伏黑同学人气爆棚啊!真是很有生活呢,好好享受欧巴桑的热情关怀吧,这可是特训之外的人生必修课。”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伏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
悠仁看着伏黑那副“我命休矣”的表情,又看看五条悟幸灾乐祸的样子,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。一时间,汤池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,连钉崎的音波攻击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刺耳了。

每当泡完汤,换上舒适的浴衣,星见夫人总会安静地等在更衣室外。她的精神在温泉的滋养下,似乎好了那么一丝,虽然依旧苍白虚弱,但眼神比平日更亮一些。

她会招手让悠仁过去,然后抬起有些无力的手,仔仔细细地为他整理浴衣领口,抚平衣襟褶皱,最后专注地系好那根柔软的腰带。

星见夫人的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。有好几次,她的指尖会不经意地拂过悠仁后腰偏下一点的位置,那里有一道长长的、颜色略深的疤痕,是病情好转后,这具身体慢慢出现的,悠仁自己都没太在意过。

“这疤……”有一次,她系好束带,指尖在那道疤痕上短暂停留了一下,力道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,声音也轻得像叹息,“倒是新长的?”她抬起眼,目光温润地落在悠仁脸上,带着纯粹的询问,仿佛只是母亲对孩子身上一处新添小伤的关心。

悠仁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头脑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飞快闪过,带着灼热的痛感,却抓不住清晰画面:“啊……大概是之前不小心磕到哪了吧,我也记不太清了。”

悠仁含糊地回答,避开母亲那过于通透的目光,不知为何,心头涌上一股莫名慌乱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。他笑了笑,试图转移话题,“妈,您别老站着,累。我推您回去休息。”

星见夫人没有追问,只是看着他,唇边那抹温柔的弧度依旧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任由悠仁推着她回房。但那短暂的交汇,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悠仁心湖,漾开一圈圈微澜。母亲的眼神里,似乎藏着一些他看不懂、也抓不住的东西。

箱根的日子在温泉的抚慰和友人的喧闹中过得飞快,像指间抓不住的温泉水。最后一天的傍晚,悄然降临。

夕阳熔金,将天边云霞烧得绚烂无比,瑰丽得近乎悲壮,远处富士山的雪顶被染成温柔的粉橘色,沉默地伫立在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