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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一样,抛弃臣妾吗?”

“怎会?”善帝将葡萄咬进嘴里:“朕疼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
善帝也确实疼那美人,话说完没过两天,他就砍了她的脑袋。

只因那美人太过恃宠而骄,竟舞到了项倾面前,致使善帝在权势和美色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。

至于巫睢自那日在善帝面前唱完这出《不忆伶》以后,就把自己关在屋里,三日未曾出来见人。

廷竹能理解巫睢,毕竟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自己恨了这么多年的人,到头来竟然根本不记得他是谁。

巫睢在第四天出门后,背着所有人做了个大胆的决定——趁着善帝心情好的时候求见了善帝。

而善帝也确实因为心情好,召见了他。

善帝都弄着江南太守送来的鹦鹉:“你因何见朕?”

巫睢跪下拜见,垂眸问:“草民想知,何人能够入陛下的眼,被陛下所记住?”

“朕每日在这皇位上坐的如履薄冰,”善帝放下手中的鸟食:“所以自然是那些能够帮助朕坐稳皇位,稳固江山的人,才有这个资格。”他抬手指向巫睢:“至少你肯定是不行的,一个毫无价值的戏子,朕给你与朕说话的机会,那便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。”

巫睢握紧了拳头。

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和他的母亲在善帝眼中就是毫无价值之人,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,更别提记住了。

巫睢红了眼,却定声问:“陛下,若是有朝一日,草民有了帮您坐稳皇位,稳固江山的能力,您就会记住草民了?”

“自然。”善帝轻哼一声:“只是你一个戏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,滚吧,朕有点烦你了,总是说这无厘头的话。”

善帝喜怒无常,人尽皆知,巫睢自是没去碰他的霉头,老老实实的退下了。

尽管如此,但自那之后,廷竹能感觉到,巫睢像是变了一个人,他不再专心戏曲,而是终日研究权谋之术以及星盘推算,认班主怎么打怎么阻止都不可肯放弃,到头只能摇头叹气的随他去了。

而在几年后,善帝扩充应天台人员之时,他毫不犹豫的就去报名了,也毫无意外的被选上了。

巫睢临行的前一夜,他又一次敲响了巫睢的房门。

少年身条抽的很快,但却不及他快,只是抽到了他的肩膀。

他低头看着巫睢,咬了一下唇,问:“阿睢,可以带我一起去京都吗?”

巫睢抬眼看他,眼底早已没了当年的温和,只剩阴郁和算计:“你对我有什么价值?我为什么要一起带你去京都?”

廷竹想了一下:“这些年我和护院学了武,我可以去保护你。就算打不过,我也可以给你挡刀。平时你无聊,我也可以陪你说话。”

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巫睢,他点头应下了,但同时也提了要求:“第一,以后不要叫我阿睢,要叫我星祭。第二,到了京都以后,你必须想办法继续精进武艺,否则就滚。第三,我让你杀谁,你就必须杀谁。你能做到吗?”

廷竹不假思索的就应了:“都可以,你让我死,我也可以立刻就去死。”

没有巫睢,就没有今日的他。

所以巫睢让他做什么都可以,只是别不要他就行。

他的价值得到了巫睢认可,于是巫睢真的带上了他。

从那以后,他就成了巫睢最隐秘的刀,替他手染鲜血,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也替他守着那段藏在西梅园的过往。

至于他们的关系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?

应该是大司命当年暴露本性之时。

真正加入应天台以后,他和巫睢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应天台的不正常之处。

直到一手遮天的大司命,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巫睢从一个普通的星祭,提拔到了少司命以后,他们终于发现这应天台的肮脏之处。

少司命这个名头听起来好听,但其实就是大司命的私人所属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