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还以为您会痛斥我不自量力呢,天空并不属于人类。”
“那也一定不属于神。”法尔法代无说:“这本来是好事啊,圭多。”
阵法启动的一刹那,他从追忆中脱身。
算算时间,也差不多了。
……
……
拉比苏在看寒鸦修士们如约完成献祭后,就潜入了地下,去照看战场了,很遗憾的是,库尔库路提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悍——是的,这位白发男人压根不去考虑缇缇尔戈萨斯榨干了自己一半的军队,让他们染上疾病,以在那一个瞬间达到占领瘟疫权柄的巅峰;也不考虑在库尔库路提玛背后,是法尔法代经营数年、愿意为琴丘斯死战的人们。
献祭已然到达尾声,一切也该尘埃落定,之后打不打都随便了,因为一旦契约被置换到手,这一块土地就全归他们殿下了。
在红月褪去之时——在魔鬼们正准备上前收拾残局,顺便把卸磨杀驴之时。
寒鸦修士们岿然不动。
一段吟唱,一段奏鸣,那其中邪恶和黑暗的意味像融化在了雪地之中,于是,唯有纯洁怒放——
【听我说吧,我那拥有拟神性的主君!】
为首的人先起了个头,而后是跟着他祷告的一人、二人、再到三五人。
【您是万古的金月之子,我呼唤您,就像呼唤黑夜中的纯净的光芒。】
“什——怎么回事,他们在干什么!!”
【无畏、明澈、闪闪发光的精灵。】
在魔鬼们准备上前时,一直站在寒鸦修士里的几位——全程只负责划水做动作,其实占位没有任何意义的家伙拿出了各自的武器,配合着符文,在弯刀当头抡下时,其中一人的风帽滑落,而面具也因为大幅度——砍了别人的头而掉下。
露出阿达姆那张一如既往欠揍的脸。
“嘿,没到想吧?就知道你们第一次佯攻是想偷鸡摸狗,你爷爷我可太熟了,以前我当落草好汉的时候就爱这么干!”
【斩断不洁,净化精神,抚慰创伤】
那一头,由教团首领那苏,不,这时候,我们应该叫他的真名了——顶替了那苏的修士西采正拿出主祭才有的威严,他身边是自告奋勇过来顶替的琴丘斯人,哪怕身边已经乱作一团,他们也不曾动摇半分……因为就他们的主职而言,他们活着的时候,就与慌乱、恐惧、死亡为伴。
他深吸一口气,念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——
【我年轻的医药之神呵,法尔法诺厄斯,种下您的美德吧!】
千里之外的、本来已经阖上眼眸的少年睁开了眼睛。
他抬起手臂,全新的力量在汇聚,替代了原本被夺走的那一部分。
依靠魔鬼本身就有的念动力,他一下子召到了——那才落到沙滩上的武器。
【不要吝啬你的力量,去驱散不幸与病疫吧。】
缇缇尔戈萨斯猛地转身,脸色阴郁,“你——”
祂的镰刀还没劈下来,就被少年灵巧的躲过去,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武器,那武器非常奇怪,又短小,只能架住一把匕首才对。
他高高跃起,在对准缇缇尔戈萨斯的一瞬间,扣动了板机!
【赐予我尊严。】
“哈,你爱当瘟疫你就当去吧!”
杀伤性的火药里混合了唯一一支——从列列根波利斯那里得到的、象征太阳光辉的金枝,耀眼而夺目的子弹射穿了男人的喉咙!
“你以为你这样就能——”男人嘶吼道,可却在那一瞬发现,祂居然无法调动能力愈合了,而且伤口还在不断蔓延,祂头一次感受到——痛苦,祂本能地想运用水母的性质重启,亦或用刺细胞的性质增值,可都失败了。于是,祂的脸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,这支病虫、这癌类的化身,就这样被法尔法代一脚踹开。
【承诺我幸福。】
“吞并纯灵种会失控,你知道……所以为了吞并我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