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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东西咬到……”

酒是好东西,这是许多人的共识,治士兵的怯懦,治不得志的忧郁,要是一不小心落得个要开刀割肉的情况,酒能煮成镇痛效果的暖汤,还能在夜晚御寒,一般来说,城堡是禁止酿酒的……在市场活跃起来后,想偷偷酿点酒不是难事。一群人就这样躲着菲利贝尔,在帐篷里偷摸喝起酒来。

其中喝得最猛,灌得最急的,不是卖力气的匹夫,不是爱无赖的机灵鬼,却是负责摇笔杆子的,名字是亚隆多的家伙,在这一行人里,虽说是文人,他却并非受人歧视——反倒是很受人的尊敬,他喜欢别人尊敬他,崇拜他。

可由于队伍里有个冥顽不灵的书呆子——也波考克,这人成天打扰他卖弄学问,凡事也只听菲利贝尔的,这让亚隆多一路上积攒了不少怨气,他明里暗里贬低,嘲讽,可书呆子从不接茬,这让他相当苦闷,在不顾禁令,和人乱七八糟狂喝一顿后,半夜醒来的亚隆多从横七竖八的男人中爬起来,走出去,站在葱葱郁郁、乃至月光都照不下来的树林中,也许是醉意尚存,他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他的眼中钉肉中刺,一边在鬼使神差中,想起了队长手里那颗有问必答,知晓一切的头颅。

要是得解决他和波考克之间的恩怨(尽管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恩怨),似乎求助头颅西蒙是个不错的选择,放在平日里,他是万万不敢去偷窃——遑论是去队长帐篷里偷窃东西的,越想越愤恨,就好像这是天大仇意一般的亚隆多说干就干,偷摸去了队长的帐篷,从正在酣睡的男人身边摸走了头颅西蒙。

在他用雨披着头颅,匆匆跑回自己的帐篷后,掀开油布的一瞬间,一股莫名的胆寒从他心底油然而生,西蒙睁着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他,好吧,这东西长得是很吓人。

“这位先生,请问您有什么疑虑?”

西蒙咯咯笑着,过瘦的脸颊让他的颧骨显得很大,鼻子也很尖,他搓了搓手,开始问:“我要如何才能让波考克那聒噪的家伙安静?”

“安静,您出了个难题,不过不难想象。”西蒙说:“想必对方为您造成了困扰,喔,那一看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家伙,成天大惊小怪。”

“对……对,您说得太对了。”

他兴奋地赞同,西蒙又讲了几句——说起来,全是没什么用的恭维,但越是恭维,亚隆多越是受用,快把这头颅引为知己,很快,他又开始问怎么办——“怎么办?我们可以给他一点教训。”

“什么教训?”

“您相信我的话——就按我说的做,事不宜迟!您可以现在就去喊上他。”

西蒙说——

作者有话说:一款狗改不了吃那啥的西蒙……

第84章 感谢堕落

在忘记过去,开启永恒之前,必然要讨论一个与之相关的话题,就像人喜欢谈论那样,在酒杯咚地砸到桦木的桌子上,丝丝缕缕,始终化不进酒液中的血腥味惹来了三两只苍蝇,嗡嗡盘旋,不小心溺在酒杯中,然后被一饮而尽。对于魔鬼,如何制造鲜活的绝望——泛滥的,可怜的,令人发笑的,像只黏在上颚苍蝇——才是唯一能用非戏谑语气讨论的正经事。

在辩论开始前需要讲述的是关于两人一魔鬼的事,也就是心怀妒恨的亚隆多,毫不知情的波考克,以及在中间挑拨离间的西蒙。亚隆多在与西蒙对话后,捱到了天亮,趁还没有人醒(那群醉鬼还得结结实实睡上好一会儿)去波考克的帐篷里,把睡眼朦胧的男人摇醒,他一本正经地说,拿上你吃饭的家伙,队长说让我们先回去盐洞那边记录洞穴的数目,他终于下定决心,要打道回府啦,我们先走,这样一来,等他们拔营过来,正好一起回去。

波考克自然是遵从的,他拿起记录的本子,简单洗漱一番,跟着亚隆多——还有提灯头颅上路。这也是让波考克毫不有疑的关键,他皇而堂之地带着这颗头,并谎称这是菲利贝尔给予他的,西蒙谄媚地笑了笑,没有一丁点差错地将他们带回了那座盐矿,说来,那离他们驻扎的营地有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有什么问题,随时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