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。”鹅怪评估后说:“口感更是难以评价!吃不死人,便于携带是它唯二的亮点,用水泡一泡,还能自我繁殖……嗯,这是这种树的生长机制,如果不想泡太过,用开水浇一浇就行,至少配点别的吧!”
这是个好消息,如果种植起来,能作为应急粮,法尔法代当场就将面包树命名为发现者的名字,并朴实无华地给出了大堆奖励,作为一名合格的君主,他不是很想听为什么会有人去啃树杈,也不是很想去看鹅怪那张心虚的鹅脸……他知道自己一心虚就很想把头往翅膀下藏吗?你们实验的时候到底泡发了多少面包树啊?
在月亮变黑之前,菲利贝尔让他们支好帐篷,该烧水的烧水,该捡柴的捡柴,在这两个月里,他们收集到了不少标本,作物,还有搞到了一些稀有的动物皮毛,收获颇丰,而这些还不是本次出行的重头戏。
同行的学者波考克,这个从出发第三天就抱怨到现在的瘦猴儿,正对着火光奋笔,他谢过了旅伴递来的面包树干片,用剪刀剪碎后泡进刚烧起来的热水,等它膨胀。在菲利贝尔看来,波考克这冬烘先生,唯一的好处就是给啥吃啥,不挑,不然他宁可找其他识字的当顾问。
在火光剥毕中,波考克用勺子捞起稍微有些松软的面包,蘸着带来的奶渣吃,这是一块完整的、能看到年轮的面包树干片,他边吃边说:“这真是太令人惊叹了……”
“得啦,我听这话耳朵都要起茧子啦,老兄。”菲利贝尔掏掏耳朵。他们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波考克毫不费力地陷入了一种遐想的状态,他们行过河畔,眺望山峦,在森林中看到了行走在漫雾中的一具具完整的鹿骨,误打误撞闯入一处壮丽的瀑布,倒流的水卷走了杂乱在湍急流水中的落叶和细砾,长有树苔苍天古木,还有散落巨兽獠牙的茫茫平原,上面缠绕着妖异的铁线莲。被稳稳提在领队菲利贝尔手里的头颅会在这时开口:请不要靠近,铁线莲会释放毒气。
有时候,菲利贝尔会觉得,这长相丑陋的提灯头颅还怪有礼貌的,他是个面貌粗犷,心地还行的男人,所以很少按领主说的那样,将烧得滚烫的蜡桃塞进头颅西蒙的嘴里,让其头颅变成一个真的提灯。
沉醉在珍奇事物里的波考克可不管这些,最让他兴奋的其实莫过于——他们发现了一块盐地!里头到处是地洞,地洞里是能产出大量白花花食盐的矿,有了这一发现,足以抵过他们迄今为止出来后发现的所有新物种!城堡中的盐石能源源不断地产出食盐,但数量有限——即使在此之前,鹅怪靠着那点盐石集赞了快十年分量的盐,而这点存货在人口骤然增加和开始村镇食堂后,以极快的速度在在消耗着——于是人们只能从市场上买昂贵的盐,或者找一些咸味的替代植物。
“这些盐洞就好像在呼吸。”波考克站在边缘,用手感受了一下从深不可测的白壁洞穴中上涌的气流,“里头会是什么呢?”
“嗬,别站太近,万一掉下去可不好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是盐!太好了,那么多盐,以后盐就会便宜很多了!”
“那么,我们是现在就折返,还是再往前探一探?”
本来,发现盐洞已经算是大功一项,完全可以回去邀赏——在没有载具前提下的远行本来就是以收集为主而不是以发现为主,菲利贝尔作为一个刚上任的领队,在捡到那么个大便宜后,生出了进则进的想法,他还想往前走一走。在之前,他曾经独自爬上一座孤峰,眺望到了很远很远地方的一条漆黑山脉。他绝不会看错,那是山体通黑如烧,如果山寿有尽,那骇人的死之脊骨就该长成那样。
他梦想着再往前一探究竟,此地与彼端之距离,怕是得再走上一个月,这让他不免心生顾虑,于是就只能先扎营地,不前进,也不折返,就这样度过了休整的两天。这两天里,他没去管飘飘然的队员,一个劲地在思索这个问题,也不知道这群人哪来胆子,居然从包里掏了几瓶酒出来。
“哪来的酒?!”
“我老婆偷偷酿的,嘿,这个本来是用来……用来防止意外的,要是一不小心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