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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何时伤的?松山他们伤得很重吗?看伤口的程度,殿下是才脱险不久?”

沈朔语气平淡道:“嗯,本王无事。”

丁秀在一旁点点头:“殿下吉人天相,无事就好。方才殿下说有一个猜测,不知是何猜测?”

他话音未落,谢辛楼就打断了他,十分紧张道:“这伤不曾包扎完整,血还未止住,殿下不该四处乱跑。”

沈朔眨了眨眼:“流得不快,又不会死人。你好不容易回来,我不得抓紧来看看你有没有少几根头发、瘦几两肉。”

“方才殿下为何不说受伤之事?”谢辛楼皱眉问他,转念又责怪起自己:“都怪我,方才便见殿下面色发白,居然还以为殿下是生气所致,我真是昏了头了”

“是啊,换作往常,本王有何变化你定能第一时间发现,今日不知心思飘去了何处,眼里都没有我了。”沈朔垂了眸,语气委屈道:“大夫说伤口不浅,还有毒,可疼了。”

谢辛楼被他的话吓到,拉着他就往外跑:“快,去找大夫上药!”

沈朔将他拽了回来,道:“大夫的药用着更疼,本王乏了,还是回去睡会儿休养好。”

“这怎么行!”谢辛楼反拉着他用力,于是两人相互拽着左右来回跑,最终还是他被沈朔拽着一块儿回了屋。

丁秀茫然地看完了全程,呆呆地愣在大堂,总觉得哪里不对,冲他们屋子喊道:“殿下您的猜测呢?您倒是说啊!啧。”

屋内,沈朔被谢辛楼强行按在凳子上,取了剪子打了水,就要帮他重新包扎。

眼见着他要动真格,沈朔不得不拉住他说出实情:“毒已经解了,正敷着草药呢,这些血是先前染的。”

谢辛楼手上的动作停了停,但仍没有放松警惕:“大夫怎么说?”

“此毒毒性烈,但好拔除,往后三日换一次草药便好。”沈朔让他放心。

谢辛楼狐疑地看着他,沈朔起身道:“不然我给你舞剑证明。”

“不必了,殿下还是坐着吧。”谢辛楼放下剪子和水盆,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不再说话,屋里陷入了寂静。

为了不让尴尬持续浪费相处的光阴,沈朔抿了抿唇,开口道:“你又瘦了一圈,在外头也没吃好休息好?”

谢辛楼瞄了他一眼。

岭南还有个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得中毒流血的人,这叫他如何吃好睡好。

“属下不在的日子里,殿下都做了些什么?”

沈朔乖乖应答:“喝粥、巡山、就寝。”

谢辛楼继续问道:“何时喝粥、何时巡山、何时就寝?”

沈朔答道:“卯时喝粥,辰时巡山,子时入睡。”

谢辛楼眉头一皱:“殿下每日都是如此?”

沈朔摇摇头:“只有今日,往常寅时便起了。”

谢辛楼沉了口气,转身去到衣柜里翻找一通,问道:“殿下有一套里衣不见了。”

沈朔假装惊讶道:“哦?不见了吗,我竟然不知此事。”

谢辛楼继而走向床铺,见被褥杂乱无人收拾,回头又见窗边被雨水打湿,想来夜半不曾关窗。

“许是被偷了,我去找盛宣。”他说着便要往外走,沈朔立即拦下他:“找他做什么,里衣不在他那儿。”

“那会在何处?”谢辛楼直视他的双眼,探究道:“殿下行为着实有异,属下猜想是盛宣又动了手脚,必须立刻制止他,把里衣取回来。”

沈朔越是掩盖,谢辛楼就越是担心,势必要找盛宣问个清楚。

“莫要想这么多,这和他无关。”

沈朔极力阻止着,干脆用身体挡在大门前,谢辛楼转而放弃大门走窗,紧急之下,沈朔唤住了他:

“本王并非行为有异。”

“本王只是想你了。”

第54章

从房间里出来后,谢辛楼没再追问那些异样的原因,沈朔也没再提方才的话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