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(1 / 2)

裴沽酒瞥了他一眼,而后自顾自宽衣没有说话。

其实陈铭海想说的是,他从兰心那得知太子妃殿下今日似乎生病了。但是看自家殿下这幅模样,怕是并不想知晓有关太子妃殿下的消息。

陈铭海默默住了口,出去为裴沽酒准备马车。

裴沽酒神色淡淡,心中却在想,江月弦往日在她起身时都会起身,今日是怎么了?故意避开她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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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末,裴沽酒站在了太极殿内,皇帝多日未曾上朝,却在她回来的第二日便上了朝。裴沽酒便知晓今日在朝堂上必有人要向她发难。

果不其然,刚开始时朝堂一切正常,并无人将矛头指向她。直到最后快要退朝时,皇帝身边的太监说了句「有事禀报,无事退朝」。

裴君秀才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站了出来。

老皇帝昏黄的眼珠子微微闪过一抹亮光:“秀儿有何事要报?”

裴君秀便咬咬牙,先行了个大礼,而后有些诚惶诚恐地道:“启禀父皇,儿臣…儿臣昨日忽然收到了一封举报信,说是有人在暗中筹集兵力,四处收服民心,上面陈列了种种罪证,皆有理有据,证据清晰,儿臣怀疑此人心怀不轨,只是此人身份特殊,儿臣怕说了会惹人生怀疑儿臣的用心。”

裴沽酒在听到这时,便知晓他所说的人是谁了。难怪先前一直不说话,原来一直留在这等着她呢。

裴沽酒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场面。

老皇帝听完自然震怒无比,当即便拍案而起道:“荒唐,竟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?秀儿不必担心,既然都已列清了罪证你直接说便是,哼,身份特殊?朕可还在呢!”

此话一出,顿时朝上跪下了一大片,无一例外都是劝皇帝不要太过生气。

裴沽酒跟着跪下,低垂的眸子落下一片阴影。裴君秀目光隐晦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,眸中闪过一丝冷笑。

他跪着道:“父皇,这封信上所举报之人正是二弟。”

满朝都静了一瞬,而后目光都聚集在了裴沽酒身上。他们倒也曾听说过裴沽酒在路上的那些事,当时他们还曾经感慨太子殿下终于懂得体恤百姓,如今这么一听都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。

大臣们之间氛围古怪,有帮着裴君秀说话的,自然也有保持沉默的。

裴沽酒跪在地上冷静自若,跪下磕了三个头道:“儿臣并未行大皇子所言之事,还请父皇明察!”

说完便以头抢地,长跪不起也不理会周围人蕴含各种意味的目光。

老皇帝看得眼睛微微眯起,心中逐渐火大。若是以往的裴沽酒她定然直接起身反驳,哪还会像现在这般冷静自若地请他明察,他可真是小看了这个畜生啊。

一想到裴沽酒骗了自己这般久,老皇帝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只是他现在还不能那般做。

老皇帝眯了眯眼想到了他父皇驾崩前曾与他说过的事。

暗军一事,皇家自古都是知晓的,只是他们掌握的也很有限。只知晓暗军会在大裴陷入危机时出来,至于每一代的负责人是谁,以及他们身在何处其他出手的条件等,皇家的人都不知晓。

不过他父皇倒是告诉了他一个消息,皇室之内禁止自相残杀。若是有人犯忌讳,那么即使那个人登位,日后国陷于危难时,暗军也不会出手。

老皇帝收敛了那些情绪,面上的表情变得惊疑起来,随即怒道:“一派胡言!太子是朕一手带大,他什么样朕自然知晓,你说有证据,那便将证据呈上来!”

裴君秀身子颤了颤,道:“儿臣所言绝非空穴来风!”

说着便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了一封信,双手呈上道:“证据在此,还请父皇明察!”

裴沽酒虽跪着,余光却也落到了身侧裴君秀的身上,她不动声色地往她脸上看去,而后收回了目光。

裴君秀一向愚蠢自大,这证据若是他自己发现的,那么他此时定然会朝自己示威,可他没有,那边说明这封信确实是别人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