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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浓 星旅 99519 字 1个月前

识,被添入原先家中欲谋之位。天降大喜,王府之中额手称庆之状可想而知。

王,付两家虽为权贵,然其上犹有高人。纵王英焕再是出息,这名录定夺之事,两家亦无力左右。

故此事成于何人之手,知情者皆心如明镜。

王英姿喜色浮面,看向对面神情淡静,犹自懵然的女子,心下只道她们王府此番也算鸡犬升天,借得东风了。

满腔谢语竟不知从何说起,更觉心中有愧。

几日前拜访,一为与她久别重逢,二却是领了尚书令大人之命。

浓浓与令公之事,她虽知晓却未详内情,且对其所为颇有不齿。若对方势弱于王,付两家,她断不会袖手旁观。

然这世道真理,便是强权为尊。

尚书令势大,纵是那些被众人恭敬推崇的朝廷大员,亦要低下高傲头颅,何况于她?

但如今,她寸功未立,却先承其惠。如此一想,心头喜意便淡去几分。

高门府邸之中,恰如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既无论如何皆脱不得身,便只能学着适应。抛开强迫不言,尚书令待浓浓确是用心良苦,周至万千,独宠一身。

然单凭宠爱终难长久。浓浓不似自己有家族可倚,便如无路可退。既不能退,便只能进。

尚书令头上虽无公婆,却有皇后姨母。自上次宫中设宴便可知,皇后对浓浓心怀不满,只因她未称“令公夫人”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新妇成婚,理当敬茶于长辈。浓浓未得“令公夫人”之名,明面上仍是姚氏之妻,自不可入宫行敬茶之礼。如此,她的名分在帝后心中便是不被认同的。于众命妇女眷眼中,浓浓虽担着夫人名号,却如无根浮萍,海市蜃楼。

现今有尚书令护着,自无人敢轻慢于她。可若有一日恩宠渐驰,浓浓恐无立锥之地。

思及此,王英姿忽地灵光一闪,浓浓无亲族倚仗,又与王府有恩,若认她为义女,家中必无异议。

却转念一想,又暗自摇头。

浓浓如今已是令公夫人,纵使名分未正,却是人尽皆知。覃府中的男女主子尚不敢以长辈自居压于尚书令头上,她王府若贸然认亲,以令公夫人娘家自处,莫说尚书令会否应允,只怕骂她家中厚颜无耻,趋炎附势的唾沫星子,都能将人淹死。

她摇首暗忖此举不妥,旋即转念,既过不得明面,那便暗记于心。日后浓浓若遇事,王府必不袖手旁观。

眼下只要浓浓诞下子嗣,有儿女傍身,无论日后如何,终有枝可依。

心事既落,王英姿方觉口干,连饮两杯清茶缓过气息,才惊觉将人晾了半晌,忙含笑致歉:“浓浓到我府上,我却自顾闻讯欢喜,倒是怠慢了你。”

言罢便抬手执壶,欲亲自斟茶赔礼。

她有孕在身方才歇下,兰浓浓岂能累她劳动?且这并非什么大事,何至于此?忙抬手拦下,失笑道:“英姿姐姐方才还劝我莫放在心上,怎的此刻自己反倒计较起来?虽不知姐姐有何喜事,但想来总归是桩好事,如此,我便先为姐姐道贺了。”

与意气相投之人相处,便是这般令人心旷神怡。

过于拘礼,反显得生分小气。

王英姿遂收手,由婢女添茶,笑眯眯道:“浓浓可知云泽渠?”

此前兰浓浓确是不知。她自来到此地,便一直居于玉青。那处山明水秀,宜人宜居,百姓安居乐业,常挂嘴边的除生计琐事,便是些名人轶事,达官显贵的丰功伟绩或风流韵闻。

云泽渠于国于民皆系大事,然事不常驻。她到时,云泽渠的风头已过,或许曾有人提及,只是她未曾留意。

平民百姓终究消息闭塞,仅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,欲窥国朝大事,根本无从查阅。她这两年多所阅书籍,也多为史册方志。

而在方才她独自沉思之际,随行下人亦传来消息。兰浓浓便是听碧玉细述了这云泽渠的来历。

且付府既能得信,尚书令府上所知只会更详。覃景尧知她今日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