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分享一份……算不上愛的感情。
他不想。
他听见时禮随口回应:“那要看时既迟给不给。”
是了。无论是他还是时禮,这件事都由时既迟决定, 他们无权干涉。
不管结果如何,他大概都只能接受……
手里的泉血石散发着石榴色的清透光芒, 他望向时既迟腹前。属于对方的那一块, 被悬挂在时既迟的脖子上, 跟他手心里的宝石相衬相映。
他送出的礼物被随身配戴,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被重视的感觉。
心里的忐忑被抚平些许, 他挺直脊背,握紧手里的泉血石,视線重新上移至时既迟的臉庞。
在两人的注视中, 时既迟摇了摇头:“不,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。”
鬱淞心里石头落地,默默舒了口气。
而时礼并不认同这个判决,他垂眸盯着那支几乎被他折断的筷子。
“不公平?”他短促地笑了两声, 再抬眼时,眼眶周围泛着淡红的血絲,“我和你未婚夫可没这么觉得。”
时既迟心跳一滞。
他从来没见过时礼这个样子。
印象里,他的哥哥一直都对他温柔细致,就算被父親赶出家门,十年后重逢,也只是堵着气故作冷傲,实际仍旧对他百依百顺。
因为刻骨的親情,时既迟把他哥看作最重要的人之一。
如今见兄长难过,他又怎么会毫无触动。
“可是我只把你当哥哥。”他移开目光,唯恐时礼翻涌着血丝的雙眼让他心软。
“我不是你哥!”时礼当即反驳,“早在十年前,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,就不是你哥了。”
甚至更早,在他对时既迟的親情悄然轉变为愛,在他忍不住欲念,对弟弟犯了错的时候起,他就没有资格再当时既迟的哥哥。
他隐忍着心里的苦涩,指节用力,那雙筷子竟生生被他折断。
“咔嚓——”断掉的细长合金柱体飞出,越过桌沿,落到瓷白的地面,黑色的筷子极其扎眼。
“除非,”他弯腰拾起筷子,把它们摆在桌面,断成两截的餐具再不能接上。
正如兄弟二人脱离掌控的关系,从越过那条线开始,注定无法回到从前。
时礼忽然发出一声笑,逼视着时既迟的眼睛,“你喜欢兄弟乱l?”
“这样的话,我也不介意给你当哥哥。”他仰靠在座椅后,抱手看戏似的望向弟弟。
时既迟否认:“不是。”
正是担心他们的关系变成兄弟乱l,他才不肯接受时礼的感情。僅是一起宣泄过的欲,都让他生出強烈的背德感。
一阵沉默。
烟灰色的眸底平静下来,像在思索,最后毫无预兆地笑起来:“说到底,你是不想承认自己脚踏两只船吧?”
倚在靠背上的身体坐直,前倾着压向桌沿,朝时既迟的方向偏轉些许。
狭长深邃的眼里含着晦涩的笑意,让人分不清暗藏的温度:“尤其是,和自己的哥哥搞到一起。”
对上那人微微牵起的嘴角,时既迟颔首:“我们这样不对。”脚踏两只船不对,跟哥哥搞到一起更不对。
时礼嘴角笑意更深,咬着牙缓缓点头。
“不对?”他骤然从椅子上站起,俯身贴向时既迟,伸手捏住对方尖削的下巴,“你抱着我要我快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对?你自己摆着腰迎合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对?你——”
“我没想这样。”他越说越没羞臊,时既迟红着耳根打断了他。下巴被抬起,时既迟下意识往后躲开,晚香玉的味道却強势地向他压下来。
“是,你没想这样,是我上赶着逼你做这些事,”时礼膝盖从时既迟腿间顶入,陷进椅子上狭小的软垫里,目光灼灼地探入对方眼底,“时既迟,你说跟他订婚是因为睡过,我踏马后悔死了。”
时既迟抬眼,以为他哥终于想通打算放过他,却听下一句,他哥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