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子里有其他生物靠近,细细感知下才知是孩子母亲来过。
奇怪的是,不尽快把孩子带走,现在反倒消失地无影无踪是为什么?鲛人想不通。
还能是因为什么。
银清退后一步,藤蔓掀起的土渣砸在他刚刚站过的脚边。
妖怪就是妖怪,不必遵守世间规则,到了新地方,肯定是去酒吧之类的场所。
说不定又会看上某个冤孽缠身的男人,又把人搞怀孕。
“你带到明晚,祂自会消失。好处少不了你的,零食礼包明天就到。”
鲛人眼睛瞬间发亮,抱着崽崽美滋滋离去。
留下银清盯着鲛人背影看。
免费的月嫂就在自己身边……
要不要给岑让川生一个?
银清还在犹豫,楼上的人等不到他,已沉入梦境。
梦里长廊长而又长,深而又深。
跨过月洞门后是永无止境的坠落,风从耳边呼呼吹过,再睁眼时已经到另一条漆黑的走廊。
前方有扇透着微弱灯光的门,中性暖光从门缝下透出,像地毯毛茸茸的边缘。
她推门进去时,桌上台灯暗下。
“十二点,该就寝了。明天再学吧。”
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。
蚊帐掀起,略微粗粝的纱上停留着两颗米粒大点的蚊子。纱帐海面般震荡,它们也拍起翅膀,发出嗡嗡声离去,隐没于黑暗。
爬到床上躺下,掖好蚊帐闭眼。
厕所里,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发出"滴答滴答"流水声,滴在桶壁上,并未发出太大动静。空荡荡的水桶回音沉闷,富有规律的节奏将人慢慢催眠。
“滴答——哒——”
“哒——”
被子盖在身上,到了后半夜总觉着冷得不行。
明明吹干的头发脑袋枕上去时泡在凉水里那般,冻地耳朵疼。
深夜楼上似乎还有人没睡,玻璃珠在地上滚过,又反弹回来,咕噜噜从头顶位置滚到卫生间方向。
迷迷糊糊之际,被子上陷下去一小块。
小腿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踩了下,她困倦地睁开眼,只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。
空荡荡的宿舍还没人来,有谁会大半夜不睡来这……
冰冷的被窝躺着不舒服,她翻了个身。
困意却在这翻身的片刻消散,仅剩下脑门残余的冰冷寒意。
“嘎吱吱——”
“嘎吱吱——”
窗户留了一条缝,往里面呼呼灌门。
对面靠近窗户的铁架床发出摇晃的动静,卷着夜风与漏水声一起,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。
她慢慢睁眼,想要看清楚,眼皮却沉重地像压了一座山,无论用多大力都只能睁开一条缝。
视线聚焦又模糊,模糊后又清晰,仅能看出一团近似人的黑影。
恐惧与无力攫住心头,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好不容易睁到最大,视线内却根本看不清任何景象。
翻着白眼。
抵抗不住的疲惫困倦涌来,又合上眼。
“你……”喉间发不出声音。
连抬手也无比艰难。
“嘎吱知——”
人影动了动,晃着腿飘来。
视线在这刻清晰,却只看到黑洞洞的床板。
困意再次如潮水涌来,浸湿本就潮湿的意识。
“为什么不躺下睡?”
怀里蓦地压来一个人,顺滑长发从指缝里划过,留下微微湿漉的凉意。
不等她回答,右手已十指相扣,柔软慢慢塞满口中,卷着绞着索要沉寂下去的爱欲。
“等等……”岑让川心慌地厉害,按住银清后颈,费力地把自己舌头扯回来。心想按照每天这激烈程度,她死后说不定能当白无常。
“等什么?”银清躺在她身边,握着她的手扯自己领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