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意是她在解衣扣,“还想要,车上太束缚,再给我一次吧?”
“不是,你先等等。”岑让川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自己梦境,一把将他按在自己枕头上,用力收回自己右手。
她抱着他拍拍背哄道,“我做了个梦,放心不下,给白芨打个电话确认下。”
手机屏幕亮起,显示凌晨三点。
银清被按住也不老实,微微张嘴舔她锁骨。趁她没注意,不轻不重地印下吻痕。
她不喜欢他在她身上留痕迹,他偏偏要这么干。
实在忍不住时,他甚至还咬人。
岑让川肩膀上偶尔会留下他的牙痕,每次洗澡都能看到。
三令五申不许再这么做,他才不管,照样在衣服能遮挡的地方留下痕迹。有时没了还会继续补上。
隐秘的占有欲在毫无遮挡时才会暴露出深重磅礴的爱欲。
他看到她眼中倒映出手机界面,想给白芨发条短信。
长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。
[第一天适应吗?同学宿管那些好相处吗?]
大拇指悬在绿色的发送按键上迟迟不动。
银清轻声说:“她不会有事的。”
岑让川仍是不放心: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他不愿多说。
毕竟是他的徒弟,应该不会出事?
何况凌晨三点,白芨估计在熟睡。
自己一条信息发过去,要真是把人家吵醒也不好。
岑让川放下手机,心不在焉地侧躺抱住银清,双手在他柔顺的长发上一下又一下抚过。
银清被抚地身心舒坦,这是她们少有的放下成见后的亲密,抬起脑袋便又亲了亲。
夜色寒凉。
他缠上来的模样如披着人衣的山精鬼魅,让她彻底剥了个干净,露出内里晶莹玉人。
悉悉索索过后,唇舌之间靡靡水声绞动。
直到到天边泛起一抹冷白,随着压不住的低吟混杂一丝哭音,红木床总算不再如海上小船晃动,渐渐归于平静。
银清满足过后窝在她怀中,将额头抵在她锁骨处,缓慢平复剧烈喘声。他不想再一个人睡,缠着她不愿意走。
岑让川累得手疼,终于得以喘息,拥抱着他再次,悠悠沉入梦境。
“让川~”他轻声唤她名字,见没有回应,搂地更紧了些,随她一起入眠。
呼吸交缠间,是难得的宁静。
窗外鸟雀生机勃勃地拍着翅膀飞过,屋内却静得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,如熬煮糖霜置于屋中冷却,温凉而清甜。
金乌从地平线升起,万里朝阳犹如金箔从山边从浓至浅,撒遍晴空。
深凉夜色被驱散,薄阳从树叶罅隙间撒落,照入窗内。
手机在枕边震动不停。
岑让川眼睛都没睁开,摸索着划开接听键:“喂。”
手被枕得发麻,她艰难地从银清脖颈下抽出,半边胳膊已没有知觉。
“你的快递~需要你签收下。”
想到几天前银清闹着要买的投影仪,岑让川默默起身:“来了。”
说完,她挂断手机。
“让川……”银清睡意朦胧,觉察她要走,拽着她不愿她离开。
岑让川安抚地拍拍他:“拿个快递。等会就回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依依不舍放开她。
敌不过今日好天气带来的困倦,他闭着眼轻声说,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
语气中的依恋浓得像杯苦咖啡。
“好。”岑让川下床穿上外套,踩着拖鞋头发都没梳就去拿快递。
镇上能看到她不修边幅一面的,除了银清就是快递员和送外卖的。
行过长廊,穿过月洞门,绕过壁照。
开门那刻,岑让川想,这人选又多了一个。
穿着花里胡哨多巴胺穿搭的短发女人背着单肩包,包里装着小白狗,喷着致死量香水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