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没有这个可能性。”青年重复道,“我和他的行动,从来没有分开过。”
友情不是这么潦草的事。
还是这种、哪怕对方丧尸化也绝不放手的浓重之情。
校医也糊涂了:“那他怎么这样了…”
为了一个不怎么认识的人差点丧命,现在又为了他茶饭不思,连动都不愿意动。
外校生也想不通:“可能是单方面的?”
想不明白。
其他人散了,三个外校生还得盯着这个吴于心。
这人一直保持放空的姿势,连眼睛都不怎么眨。
不知不觉,都晚上十点了,通舍的灯关了,大家都躺下开始睡觉,他们三个还得盯着这个僵直坐在床上的吴于心。
有个外校生:“他怎么不动啊,这样坐着他不累吗?”
不冷吗?
另一个外校生裹紧被子,已经躺下:“副班呢?还没回来?”
“嗯,还没回来。”
“那我们得继续看着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三个人都懈怠了,不明白这个男学生有什么好看着的。
都坐这儿一动不动这么久了,估计接下来还是坐着。
他们商量着轮岗,两个外校生先躺下睡,只剩一个外校生还盯着吴于心。
说是盯着,但是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。
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盯着的…他撑着下巴,无聊地看着,眼皮越来越往下,就快要阖上。
半眯的视线里,吴于心终于动了。
他的手放进了背包里,拿出了一个…香蕉?
光线很暗,看不清。
拿香蕉干什么,终于知道饿了?话说这里发香蕉吗,怎么他今天没有看到…
这人拿着香蕉也不吃,就那么放在手上拿着不动,外校生眯着眼睛看,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剥香蕉皮。
动了…终于动了…
这人拿着香蕉,猛得划向了自己的手腕…手腕?
香蕉怎么可能会拿来划手腕。
那根本不是香蕉!
“卧槽卧槽卧槽!”外校声睁大双眼,几乎是从床上摔下来的。
大嗓门儿一下惊醒不少人,他还在“卧槽卧槽”着。
大灯打开,其他学生抱怨:“干什么,叫什么叫,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
不过这些抱怨一下就沉寂了。
外校生蹲在地上,他抓着椅子上吴于心的胳膊,手忙脚乱不知道做什么。
大量的血从吴于心的手腕上往外喷。
通舍里发出了学生们的尖叫。
“有人自杀了!”
·
与此同时的东区大厅里,一片安宁。
这里聚集的都是来阅读典经的信徒们。
书橱前,温知初从傍晚来到这里,一直在翻看手中的《钢铁终焉》。
待在这里这么久,除受限于人设外,也是为了旁听信徒之间交流。
信徒们低声的聊天中,透露出不少消息。
能来这里阅读典经的,基本上都是最忠诚的信徒,他们对于终焉教中的动向很是关注。
譬如,从身后那三个人的交谈中,温知初知道了明天新市议长会去南区的祈祷室。
也许是因为她在这里待了太久,这些人也把她当成忠诚的信徒,身后的那三个人朝她搭话。
“学生,”那人问,“我看你一直坐在这里,你不去吃饭么?”
晚饭时间也没见她出去。
温知初:“我不饿。”
她抬眼:“刚才听你们在说新市议长的事。”
她开了个话头。
“是啊,”那人反应了会儿,“那个新的代行者。”
他低声道:“这事儿我们悄悄说,消息也只有少数人知道。”
信徒们都想见代行者,想接受代行者们的祝福,但是代行者的行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