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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看书,也不睡觉,就那么像是放空一样坐着。

有点儿行尸走肉的意思。

眼神看起来都不聚焦。

盯久了,甚至有点儿恐怖谷效应,这人怎么就不动呢,还在为了那个小青年伤心呢…

有个外校生打了个哈欠:“这有什么好盯着的,不会要一直盯着他发呆吧。”

另一个:“我们换岗盯吧,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。”

“不是,我怎么又饿了,我还有个副班给的面包,本来准备留到明天吃来着…现在先吃了吧。”

外校生一边分面包,一边百无聊赖地继续盯吴于心。

这个人终于动了。

吴于心转过身喝了点水,然后改成坐在床铺上,眼神空荡荡地望墙。

外校生嚼着面包:“至于这么伤心吗,不就死了个刚认识的朋友吗。”

另一个外校生:“是啊,我们身边死了那么多人,也没见谁变成这样啊。”

另一边,和他们同一个通舍的校医踱步走过来:“你们在看什么?”

校医一开始还以为这三个外校生不怀好意,准备找四班学生茬儿,他在旁边观察了很久,发现他们只是在盯着吴于心聊天。

外校生:“你谁?”

校医愣了愣:“高三四班的校医,你们刚来写字楼的时候,帮你们包扎过伤口的那位。”

外校生眯了眯眼睛:“哦。”

这校医没戴眼镜儿,一下他们没认出来。

不过这人挺自来熟的,和他们一起坐下,也看着吴于心:“你们在看他?”

外校生:“嗯。”

校医:“你们也觉得他很异常?”

也?

外校生望向校医:“什么意思?”

校医坐着:“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…”

作为老师,和学生们一起逃生了这么长时间,校医一直知道自己学生的秉性。

吴于心之前不是这样的,他一直是个文静少话的学生,平常私底下喜欢画画,生性有些害羞,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低低的。

“我看过他的画,”校医道,“他喜欢画花花草草,用的颜色都是比较亮色的那种。”

身处丧尸潮的末世中,还能画出这么有生机的画,说明是个比较积极乐观的人。

校医叹了口气:“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了…”

“这有什么想不通的,”外校生说,“朋友当着他的面死了呗…”

校医:“你说那个车上感染的小青年?”

说实话,这一点他最觉得诡异。

校医:“按道理说,他不怎么和四班外的人交流,为什么会突然和那个青年关系变亲近了?”

外校生直接说:“中二脑,以为自己遇到命中注定的挚友了。”

“不是的。”

一道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
校医转头一看,是隔壁宿舍来串门的市民,也是个青年。

青年道:“他们关系没那么亲切。”

他是车上死去青年的朋友,两人都是终焉教的信徒,关系很好。

青年从刚才就站在这里听了,因为谈论的是有关他朋友的事,难免驻足。

青年:“我和死去的青年关系很好,基本一直待在一起,没见他俩说过话过。”

说实话,他很惊讶。

朋友丧尸化的时候他不在那辆军卡上,卡车上发生的事他是事后才听到的,他很感激吴于心对他朋友的维护,但他肯定的是,他就没见过两人有交集。

吴于心突然其来的关心,让他不知道从何而来。

“你是说…”校医道,“他们两个人从来没说过话?”

“是。”青年很肯定,“我和他一直一起行动,从来没和吴于心有过交流,别说好朋友了,两人根本不算是认识。”

“不可能吧。”外校生道,“是不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,他俩有所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