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少有人能知道。
那人道:“我也是从关系好的军官那里得知的,她说,代行者们明天会去南区的第三个祈祷室祈祷。”
包括那个新市议长。
温知初:“我们也能进去么?”
那人:“是啊,人少的话我们就能进去。”这就是为什么他得悄悄说的原因。
能进去接受祝福。
温知初放下手中的书:“那圣谕者呢,他会去么?”
旁边的人以为她在开玩笑,笑了笑:“圣谕者是不可直视的,他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眼前。”
从来没有人见过圣谕者。
温知初:“他不出来么?”
市民:“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踪迹,因为从未有人见过他。”
温知初平淡地继续问:“为什么圣谕者不可直视?”
市民:“因为他是神的化身和壳子,正如我们无法直视神,我们也永远无法直视圣谕者。”
温知初:“所以他从来不会去祈祷室。”
“当然,”市民道,“祈祷室是我们去祈祷的地方,但是圣谕者是倾听祈祷的存在。”
温知初看着这些人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这时候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手机里有邱任望改过的对讲机功能,可在短距离内收到对方的实时通讯。
那些外校生的声音直接从耳机里传出来。
“副班!”
“副班!”
对面的声音很惊慌失措。
“吴于心自杀了!”
“好多血!流了好多血!”
“他好像快死了!”
温知初顿了顿,她站起身,立即往外走。
·
四班的一群学生朝中区跑,他们找了个推车,推着吴于心狂奔。
监狱基地很大,他们住的东区离医疗站所在的中区有段距离。
中途,推车停了会儿。
因为在推车上的吴于心把手腕上的绷带解开了,还在尝试自杀。
于是一个外校生也上了推车,把吴于心两个胳膊都钳住。
推车的学生们皱紧眉头:“疯了!真是疯了!”
这么多血,该不会、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…
等他们把吴于心送到医疗站的时候,他已经不动了。
温知初赶到的时候,注意到地板上都是血。
病房外,将铭守在那里,看到她来,站直了身。
温知初走近,还有些喘气:“还活着么?”
将铭点头:“放心,还活着。”
吴于心如果死了,他们的任务就失败了。
温知初略微点了点头,她走向病房,将铭拦着:“没事,我看着就好了,你回去休息…”
她略微摇头,推门进了病房。
她不是进来看护的。
这里的病房比不上外面的医院,但已经相对全面了,除了通风孔有些小,设备都是齐全的。
屋内充斥消毒水的味道。
病床摆放在一个铁柜旁,病床上,吴于心闭着双眼,平躺。
门推开的时候,他的眼皮子轻微地颤动了下。
温知初走近。
吴于心的手腕上缠着厚重的绷带,被打过镇定剂,躺在床上,处于不能动的状态。
察觉到有人靠近,吴于心睁开了双眼,望向了温知初。
他缓慢道:“副班…你也来看我了么?”
他低声道:“对不起,我刚才情绪失控了,我想起军卡上的事,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…但我其实也不是怪你,当时那种情况,确实需要有一个人把他推下去…要不然其他人也会死…”
他的话断断续续的,像是在呓语。
温知初垂眼望向他。
她开口,说了进入病房的第一句话:“你不是吴于心。”
吴于心的言语戛然而止。
温知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