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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他!”

说了不用准备,蒋夫人还是从库里精心挑出上等绸缎、头面等,让小满带给乡亲们。

小满瞅着那些耀眼夺目的东西直笑,“嗐,他们日常穿不到这些,拿回去也是压箱底,还不如送些实用的。”

蒋夫人一想也是,便让方妈妈把没上身的衣裳找出几件,再挑几匹看起来不起眼却耐用的料子,另有一大包精巧果子,又拿出一包碎银并几张银票。

小满一数银票,足有五千两!

“东西倒罢了,银子他们不会收的。”

“平时那么机灵,这时候倒犯傻——你不会说是给何阿婆的?他们总不能替别人拒绝。”

只怕阿婆会把银票退回来,小满心里说着,不过母亲这话,倒给她提供思路了。

果然,转天一早乡亲们启程,谁也不肯拿银票。

小满笑道:“这是我母亲给咱们村的,三千两买祭田,给孩子们上学读书用,两千两盖个善堂,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,无人赡养的老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。够不够的,大伙先用着。”

几位乡邻带着难以形容的激动互相交换着目光,打头的大婶抹抹眼角的泪花,千恩万谢收下了。

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何平不无感慨道:“蒋夫人宅心仁厚,真乃吾辈楷模呀。对了,你今后有什么打算,不如回宣府吧。”

小满摇摇头,“现在还不能回。”

何平挑眉,故意拉长尾音:“我知道,是因为令、安、哥——”

离开御书房的细石摆花甬道上,陈令安重重打了个喷嚏。

迎面走来的秦伯彦一愣,不由朝他多看一眼。

这一眼让本来犹豫的陈令安不再迟疑了。

“秦大人,”他主动上前打招呼,“老侯爷回京的调令可下来了?”

秦伯彦又是一愣,虽说二人在蒋夫人的官司上合作了一把,可他没打算和陈令安深交。陈令安突然问起父亲的情况,不免让他起了警觉之心。

“还好,快了。”他模棱两可回答。

陈令安沉默片刻,“不考虑燕北地区?”

秦伯彦头皮一麻,呼吸也屏住了,“比如?”

“通州卫、大宁都司、营州诸卫保定五卫,都可以考虑。”

“燕北虽好,到底比不上金陵,除非以后……”

“以后的事,谁说得准。”陈令安笑了笑,“北元残余势力屡犯北方边境,急需一位功勋卓著,忠心不二的老将镇守,世子爷不妨与老侯爷商量商量。”

秦伯彦心头突突乱跳,手心握出了汗。

燕地是当今龙兴之地,登基之初就将“北平”提升为“北京”,迁移人口充实燕地,不止一次流露出对燕地的思念,甚至计划短期驻留北京。

饶是群臣反对,还是定在明年春闱后。

便有一个令人心惊的流言悄悄在官场流传开来:皇上想要迁都北京!

看陈令安的说法,应是真的了。

毕竟比起盘踞前朝旧臣和江南士族势力的金陵,燕地对当今的忠诚度高得不是一点半点,北迁,皇上可以大大削弱南方文官集团的制衡。

可是迁都不仅劳民伤财,加大江浙一带的经济压力,还会加深南北官场的对立。

能成吗?

若是押对了,就是立此存照,侯府圣眷再上一层,可保侯府三代平安。

若是错了,就成了那些文官的活靶子……

秦伯彦重重叹口气,为难极了!

陈令安此刻也为难极了。

一回北镇抚司,就看到在门房候着他的小满。

“答谢宴?不去。”陈令安立刻拒绝,“谢来谢去的没意思。”

“长辈请你,不去太失礼了,再说我哥也来,大家热热闹闹聚一聚,多好。”

“我从不在外面吃饭。”

“你怕我们给你下毒?”

陈令安语气一顿,“我不是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