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。
回去的路上,小蒋氏就和丈夫说了此事。
秦伯彦自告奋勇替媳妇办差。
“我姐那人嘴巴太毒,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刀人,何况宝贝儿子被退婚,你去纯属当她出气筒,我可舍不得你挨骂。”
“你都望四十的人了,还被姐姐骂,没的让刘家人看笑话。而且大姐本来就不愿意这桩亲事,黄了不正她合心意?”
“欸,你和她做了十几年姑嫂还没摸透她脾气,向来只有她瞧不上别人的,哪容得下别人瞧不上她?”
秦伯彦拍拍媳妇的手,“我是她亲弟弟,她骂我,我可以还嘴呀!就是吵起来,她告到老祖宗跟前,老祖宗顶多骂我几句做做样子,不会真怪我。”
姐弟间吵架,婆母不会在意,姑嫂间吵架,可就不见得了。
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,秦太太直接撕破脸了。
“她们有什么资格退亲,要退也是我退!想要就要,想扔就扔,把我儿当什么了?小的不要脸,老的更不要脸!”
秦伯彦皱着眉头道:“蒋夫人是我大姨子,哪有你这么骂人的。”
“我是你姐,胳膊肘往外拐啊你。”
“你得讲理。”
“我哪句话说错了,勾引我儿的不是张小满?和丈夫对簿公堂的不是蒋婵?外面都传开了,没一个衙门接她的诉状,偏偏江宁衙门接了,还判离了,简直前所未有的怪事,谁知道其中有多少龌龊。”
秦伯彦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姐姐,好一会儿才说:“你说的都是什么……郑峳采和陈令安交情不错,因为这层关系,他才接了蒋夫人的案子。你这话听着,好像在为张文那个烂人抱不平。”
“我为你抱不平!有个出妇做你大姨子难道光彩?”秦太太更怒,“还提陈令安,是不是你和陈令安联手抓了那些庄头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他们供出来的当地官员就有你姐夫的门生!你抓人前起码和我们打声招呼,这下可好,害你姐夫官声有损不算,还给陈令安一个绝佳把柄,你是盼着你姐夫被抓?”
听到这个消息,秦伯彦明显很意外,可觉得自己也没错,“我如何知道姐夫门人参与其中?再说姐夫又没掺和,陈令安就是想抓也不抓不了。”
秦太太气得直拍桌子,“那你也不能和陈令安联手!他是你姐夫的政敌,他还闯进侯府抓你外甥,才几个月的功夫,你都忘啦?”
秦伯彦摸摸鼻子,“此一时彼一时……”
秦太太愕然,半晌才冷笑一声,“好,好,好个蒋家姐妹花,把你迷得五迷三道,敌我不分,亲姐姐都不顾了。”
“你满嘴胡吣什么!”秦伯彦勃然变色,一掌下去竟将楸木方桌拍裂了,临走前撂下一句:“我一直都知道,打小你就嫉妒她们两个。”
出院门时恰碰上刘瑾书,秦伯彦把玉佩递给他,拍拍他的肩膀,什么也没说走了。
两天前那场大雨过后,天气有了凉意,蝉声也变得稀少。
这让母亲的哭声和抱怨声分外清晰。
刘瑾书轻轻摩挲着那枚玉佩,向院内望了一眼,转身离开。
他不耐烦在家待着,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。
一轮毫无光彩的太阳在昏暗的薄云后缓慢地穿行,正是午牌时分,人们大多在午歇,卖果子的摊贩脸上也盖着草帽打瞌睡,街上静悄悄的。
细碎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,起初他不以为意,可他停那人也停,他走那人也走,既不上前,也不落太远,黏黏糊糊跟在身后,没的让人心烦。
刘瑾书索性直接转身。
后面的小姑娘立时站定,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,圆脸涨得通红,眼中全是惊慌,看起来随时要哭。
有点眼熟。
刘瑾书仔细打量她两眼,“张家五姑娘?”
张安懿怯怯地点点头。
“找我有事?”
“三、三姐姐……被抄了。”
刘瑾书一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