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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春光 林起笙 100908 字 1个月前

玉蓁不敢打搅刘洪安的施诊,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顾北身边,附耳问道:“顾北,现在怎么样了啊?”

顾北忧心主子的病情,并不曾注意周边的情况。这忽然间,发现身旁冒出个人来,顿时被吓得不轻。

他看清来人后,惊魂未定:“夫人,你怎么也来了?”

“我为什么不能来?”沈玉蓁问。

顾北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这伤不是还没好么?”

奈何沈玉蓁一脸正经地看着他,道:“可是夫君比我的伤重要啊!”

顾北一时无语。

好在床边的刘洪安终于诊完脉,低咳一声,缓解了这份尴尬:“夫人不必担忧,郎君这是肝气郁结、急火攻心所致,待我开几服药,给郎君用过以后,应该就无甚大碍了。”

得到这样的答案,沈玉蓁大大地松了口气。

她踉跄着挪到萧渡的床前。

直到此时,刘洪安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。

他指了下沈玉蓁的脚踝,道:“还请夫人让我看看。”

“啊?”沈玉蓁疑惑地眨了下眼睛,顿了半瞬后,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,缓缓将裙摆撩起。

只见那纤细的脚踝,已肿得老高。

刘洪安的太阳穴登时一阵狂跳。

第 52 章 052

第52章

这是他为萧渡施针时,悄悄留下的。

只见那根细长的银针,竟然有大半截都黑浊了。

顾北登时愣住:“这是?”

刘洪安道:“侯爷中毒了。”

方才顾忌沈玉蓁在旁边,他不敢直言,怕暴露了侯爷的身份,眼下唯有他和顾北两人,自然是实话实说。

叹了声,他怒道:“我刚刚看了,不止如此,侯爷右肩的新伤也没有处理好,要是再拖一阵,他的右手恐怕就废了。之前给他医治的究竟是哪个庸医,撇开中毒一事不谈,他怎么连最简单的外伤都处理不好!”

顾北听得一愣一愣的,听到最后,直接白了脸。这夜。

他在梦中找到了答案。萧渡远远看着,微不可察地蹙了眉。

为何?

沈渝方才的反应,怎么和习武之人全然不同。

萧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唤来一名扈从,道:“装成盗贼,试探一下他的身手。”

说着,下颌微抬,示意了一下窗外,那个月白袍衫的男子。

扈从拱手应是。

萧渡也跟着起身,出了茶舍。

他依然远远地旁观着——

沈渝被抢了钱袋以后,并不能迅速地追上扈从,甚至还受了扈从的一记掌风。

大街上的一追一逃,很快便引来了里正和武侯的插手。

试探到此为止。

扈从将钱袋扔远,趁此脱身。

萧渡负手立于人群之外,睨着远处那个气喘吁吁的青年,眉间的褶子愈深。

为何他在这个人的身上,看不到一丁点,有关那个南疆将领的风范?

眼前的沈渝,的确不像是会武之人。

更遑论披甲执锐,上阵杀敌。

萧渡下意识地抬手,捂住了胸口处,前世被他用箭射穿的地方。

这一箭,真的是沈渝射出的吗?

那个所谓的镇北侯返京之后,便彻底顶替了镇北侯的身份——

真正的镇北侯常年南征北战,长安城中少有人能与其深交,再者,侯府的旧人也被太子挨个除去。是以,无人能识破他、戳穿他。

便是沈玉蓁,也不曾怀疑过他的身份。

毕竟在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天,萧渡便领兵出征,离开了长安。她对萧渡所剩无几的印象,便只有那个纠缠不休、痛苦难挨的洞房花烛夜。

从“镇北侯”回来以后,她总是想办法避开他。

然,侯府虽大,却仍是在同一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这日,“镇北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