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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;我说过,从那次风疹开始,我早就不在乎你的容貌,你该信我的。"

"差不多了,再过半刻钟,腹中胎儿应是会落下。"医士按着赵朔玉的脉提醒澹兮,"把药停了吧,不然吸食过多,流完身子还要歇上许久。"

"没事,金怀瑜家底丰厚。又不是养不起。"澹兮说完,吩咐医士点燃止痛草药,又丢了把进去。

赵朔玉不再拉着屋梁的白布帛,反倒伸手向后抓住金九手臂,颤着声音问:"你当真不后悔……哪怕以后再无嗣?金怀瑜,我要你发誓,你这辈子只我一人……你若说谎,我即刻死在这。"

他此刻突然激动,薄布遮掩下的暗处涌出大滴水声。

澹兮和医士们见此情形,手忙脚乱去准备各自医具,将血水盆换了新的银盆,随时准备接住落下的死胎。

他们尚且提心吊胆,何况金九。

她死死抱住他,在他耳边哭着道:"赵朔玉,我金怀瑜这辈子绝不拿此事对付你,就你一个,只你一个。我所有家印官印都给你,去哪都与你说。若有违背,就让我后半生风雨飘摇,众叛亲离,无官无家,孤独至死。"

话音刚落,银盆内传来掉落之声。

赵朔玉望着她,目光有刹那光彩,只一瞬,如吹灭的烛火,重归黯淡。

第104章 比拳头还要小一圈的红肉混着血水掉落,依稀可辨出模糊轮廓。脑袋大

比拳头还要小一圈的红肉混着血水掉落,依稀可辨出模糊轮廓。

脑袋大,身子小,跟老鼠崽子似的。

金晟看了眼银盆,叹口气,让人葬在花圃中。

说不可惜是假的。

她们这房出了个天赋异禀的金九,作为长辈自然而然是希望能延续下去。

无奈金九非要在赵朔玉这棵树上吊死,加上她们家已经对不起人家,也只好遂那二人愿。

静悄悄过了两日。

她们将珍稀补品流水似的送到别院,听说赵朔玉还未清醒,便只能先闲置。

“小九呢?”金握瑾探头问。

她刚刚去了趟别院,没找着金怀瑜。

“估摸着去金工房了吧。”金晟唉声叹气算着账。

讨债鬼……

落个胎都快把库房掏空了。

“她不是守在赵公子身边吗?今日怎么去了金工房。”金握瑾走到母亲身边,只扫了眼*,便吓了一跳,“小九竟花了这么多?!”

“小声点,别让人听到,还以为怀瑜吝啬给赵公子花钱……”

“这也太多,都够我们家吃半年了!”

“花的怀瑜自个的钱,你急什么?”

“我就感慨一下……”金握瑾倒不是眼红,而是实在太多,摇摇头道,“算了,左右不是我的钱。她今日究竟去金工房做什么?不是有半年时间吗?”

“还能做什么。三房那边传来消息,说金鳞已有眉目,正让手底下替她做模子。怀瑜肯定有些急了,想去金工房看看有什么眉目。”

金握瑾思索片刻,仍是选择闭口不言。

她觉得金九根本不怕金鳞,再往嚣张点说,金九不怕任何金工匠在她面前下战书。

那个人,更怕的或许是没有对手。

这比任何事都要来得可怕,若金工行业仅让一个二十多岁的金九拔得头筹,还未有第二人与她齐肩,这就意味着再过百年都没人能超越。

更甚者,千年后金九做出的东西都还在,图纸却已消失,后人无法得知她所做东西的奥秘。封存蒙尘,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死物。

而金玉鸣,这个唯有金匠能听懂的语言,还能继续传承下去吗?

无人知晓百年后、千年后会发生什么。

只知前人吹过的风,或许也曾拂过她们身上。

凉风灌入金工房,吹得宣纸掀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