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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算了,我还是回府吧。”荆窈弱弱的说,伯府现在看的她很紧的,要是她夜不归宿,不翻了天。

贺安廷神色冷凝:“随便,身子又不是我的。”

在一通阴阳怪气下,还是没阻止荆窈回伯府的打算,明明是该理直气壮的事,结果她连走路都有些底气不足。

她紧张兮兮的问:“你把我带回府,不怕县主发现吗?”

贺安廷面不改色:“她生病,躺着呢,叶云峥也在那儿陪着。”

真好孝,自己母亲生病了,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心。

“对了,那些东西呃、能不能还给我。”荆窈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眼桌上她遗留的贴身之物。

贺安廷面不改色:“不成。”

“啊?”荆窈诧异抬头,不明所以,“为什么啊?”

“东西经了我手你怎好再拿回去,拿回去继续用吗?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规矩。”

他拿规矩压她,荆窈一时难以反驳。

好像有些道理,但又有些奇怪,难道不是她的一个外男怎么能私藏妇人地贴身之物呢?

可她笨嘴拙舌的,也不敢跟他争辩,给他就给他吧,也许他知道是自己的等会儿就拿去烧了,不然还能留着珍藏么?她不情不愿地嘟了嘟唇。

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帕子和小衣呢。

荆窈出府的时候也是由贺安廷送出去的,其实她觉得太扎眼了,由庆梧送就好,但是触及他不太好看的脸色,荆窈很识趣的没有触他的霉头。

她从头到脚裹了一件很严实的乳白色披风,兜帽细软地搭在她的发髻上垂下,行走间好似飘然若世的蝶儿。

荆窈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安廷身后。

突然,前面传来几道若有似无的说话声,荆窈心头一惊,下意识拽住了贺安廷腰间的衣料,心悬到了嗓子眼。

叶云峥与贺氏相携走来,四人在抄手游廊下狭路相逢,荆窈这会儿庆幸云巧没有与她一起,不然铁定露馅。

意识到不合规矩,荆窈很快规矩的放开了手。

沉寂的风陡然掀起,轻柔地铺面打来,垂下的兜帽霎时紧紧贴在了她的面容上,叶云峥视线扫过时只瞧见一道雪白的身影,洒下的日光为她浑身渡了一层金,兜帽下若有若现一截雪白小巧的下颌。

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
“哥哥,你……”贺清妧震惊的看着二人,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,打量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。

“这是清云观的女冠,今日来有事商议,母亲如何了?”他神情没有一丝浮动,也没有因二人的目光而产生任何的心虚和不自在。

荆窈顺着他的话屈膝行礼。

贺清妧才不信他的话,径直想说什么,叶云峥打断了自己妻子没有眼力见的行径:“母亲尚好,只是中了暑热。”

贺安廷闻言点点头,颇有些刻意的问他:“难为你这般上心了,耽误了不少事罢,府上不是没人了,区区一件小事,何必劳烦你。”

贺清妧脸色古怪,觉得她哥哥今日颇有些客气的奇怪,峥郎是她官人,侍奉母亲是他该做的事,怎么说的上劳烦不劳烦的。

他都说了得闲得闲,哥哥还客气什么。

叶云峥闻言道:“没什么可耽搁的,今日公务不忙,也并无闲事,有腾得开手的空闲。”

披风下的荆窈闻言心头一缩,死死地咬住唇,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还是被这话有些伤到了。

既然做不到,为何要应下。

显得她有种自取其辱的天真。

贺安廷似笑非笑,贺清妧瞧着荆窈:“哥哥,既然是女冠,掩面做什么?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。”

“阿妧。”叶云峥低声阻拦她。

“与你何干?管好自己府上的事。”贺安廷难得拉下了脸,斥责了她。

贺清妧有些难以置信,想说什么,贺安廷径直带着那女子离开了。

擦肩而过时,叶云峥总觉得这身影有些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