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的熟悉感。
直到走出府外,二人都没再说话,马车停在僻静之地,荆窈倒有些庆幸伯府没有给她出行的马车,租赁的马车倒是不怕。
她上了车把披风递给贺安廷:“大人,今日谢谢你。”她真心实意道。
贺安廷仰首瞧她,看她一双如花瓣似的眸子,眉眼稍蹙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。
荆窈坐进了马车,车帘隔绝了二人。
她转了一遭后回到了府上,刚刚进院子就遇上了凝香,她瞪着眼睛:“姨娘去了何处?怎的现在才回来,世子都在屋里等了您许久。”
自她有了身子,这凝香待她的态度也不似以往,言语间竟有些恭敬。
“我今日回府探亲,耽搁的久了些。”听闻叶云峥在,荆窈不可遏制的有些紧张。
她而后提着裙摆踏进了屋,叶云峥正在桌案前翻动着她的东西,桌上是一些她平时打发时间的小东西,什么九连环啊、泥人、皮影戏。
荆窈很擅长自娱自乐,小时候没人陪她玩儿她一个人都能拿着这些东西自言自语玩儿好久。
但其实她是个很护食的人,她不太喜欢除了阿娘以外的人动她的东西,偏偏叶云峥总是对她的东西很好奇,她也不敢说什么。
“世子。”
叶云峥倏然抬头:“窈儿,你去哪儿了?”
荆窈装作若无其事:“我今日去陪阿娘了啊。”她没有提及他的失约,也没有埋怨他。
叶云峥面上浮起一抹愧疚:“窈儿,今日我并非有意失约,实在是县主生病,脱不开身,明日,明日可好?”
“没关系的,世子公务繁忙,不必特意去见一趟,待下次有空再说吧。”她善解人意的笑了笑。
叶云峥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,但他不习惯强迫别人,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贺安廷带回一女子还是抱着一事很快传到了县主耳朵里。
她惊得病也好了,跳起来就叫人去打听。
只不过阖府上下却都三缄其口,再细的东西完全打听不出来,封锁至此自然是她那便宜儿子的手笔。
县主心里疑窦丛生,更有些不安。
她向来不是憋着的性子,直接就把贺安廷唤过来质问了一番。
贺安廷瞥了她一眼:“母亲若是闲的很,便去法云寺上上香亦或者与旁的公爵太太推牌九。”
县主又气了个倒仰,什么儿子,敢这样与他母亲说话,奈何他可是首辅,她拿捏不得。
只得叫人警惕地瞧着,免得带回些不三不四的女子。
……
殷王府
薛宁珍急得团团转,殷王妃姗姗来迟,瞧着自己妹妹急色的模样好奇问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儿急成这样?”
薛宁珍扑了过去:“长姐,救我。”
殷王妃面色惊然:“别急,慢慢说。”
薛宁珍把自己下药的事告诉了殷王妃,得到了一声斥骂:“你是蠢货吗?别人还没做什么就自乱阵脚。”
薛宁珍委屈不已:“我也是怕。”
“无妨,他如今手中并没有证据,抓不到把柄,钱婆子如今藏在何处?”
“在、在别院中。”殷王妃思索一番:“不太安全,我今夜派人去别院把钱婆子接到王府,谅他贺安廷手眼通天也不敢如何。”
薛宁珍稍稍松了口气:“那、那我们的婚事。”
殷王妃没好气,脸色难看:“他左右也不知那夜你隐瞒之事,他若是敢退婚,我必会进宫去官家娘娘那儿评理。”
薛宁珍放心了些:“多谢长姐。”
“那夜的女子你可知道是谁?”殷王妃又问。
薛宁珍点了点头,说起来脸色有些扭曲:“知道,是那凌云伯府世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。”
殷王妃闻言也有些嫌弃,怎么就这么不巧,天之骄子与一个低贱妾女搅和。
“那就成了,即便知晓贺安廷又能如何,他还能娶那妾女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