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果然,有的错误需要用一生来承担后果。
燕冬没有说话,只是从柜子里掏了根红绸出来,站在屋子中间往横梁一搭,打了个结,把脑袋套了进去。
“我会为自己的错误赎罪的。”他说。
燕颂走到燕冬跟前,很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。
瞧瞧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,燕冬嘴巴一张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虽然没有半滴眼泪,但是声势惊人。外面的常春春以为出了事,进来一瞧,正好看见燕颂一把拽下红绸,随手套住燕冬把人转了几圈,连胳膊带上半身的捆了个严实。
“春春,”燕冬原地蹦哒了一下,可怜地控诉,“这个人在撒酒疯吗?”
常春春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,实则显然和这个人是一丘之貉,转身溜了。
“上吊就能赎罪,还要官府做什么?”燕颂挠了挠燕冬的下巴,冷酷地说,“你把我弄脏了,我自然要以怨报怨。”
燕冬惊恐地说:“你要把我吊在院子里淋雨吗?不要哇——哇!”
燕冬眼前猛地一花,被燕颂俯身扛上了肩,这个人虽然喝醉了,但力气尚在,脚下只是稍微歪了歪,随即便站定了。
燕颂一手握着红绸,一手揽着燕冬的大腿后侧,扛着人出了门,在数双意味不一的目光注视中推开浴房的门,又“砰”的关上了。
“……”
常春春杵在几步外惊疑不定,他本以为自家主子是故意喝醉来讨点甜头,如今看着怎么像是真醉了?
“春春哥,”和宝在后面歪了歪脑袋,有些担心自家公子,“需要给世……殿下请大夫来吗?他好像醉得不轻,又绑又扛的是要做什么啊?”
第42章 欺负 “我离开你就会死掉。”
燕颂将燕冬放在榻上, 跟着坐下,应该是很晕,闭上眼缓了缓。燕冬觉得好笑, 但没敢笑出声,说:“放开我吧。”
燕颂睁开眼,认真地看了他两息,“不要。”
“你别摔着了,”燕冬坐起来,凑到燕颂面前,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,哄着说,“你把我松开, 我好照顾你。”
“不要你照顾。”燕颂神情正经,“我没有醉。”
燕冬自顾自地操心,“和几位殿下喝那么多,也不怕一时管不住嘴说出什么让人拿住把柄。”他装模作样地叹气,好像自己才是哥哥,“你呀你,真让人不放心。”
“他们不是你。”燕颂解着腰带,不服气地反驳。
燕冬解读这句话,笑了笑, 起身蹦哒到燕冬身后,歪着头看他, “他们不是我,所以你吃醉后不会和他们说话?因为他们不是我,不比我可信?”
燕颂偏头看向燕冬,颇为不满, “废话。”
燕冬高兴地笑起来,月牙似的眼睛,但他不清冷,身上有人间的热闹气。
燕颂看着看着,脑子更晕了,“榻上去,别摔着。”他轻声说。
“你把我松开,我就不会摔着了啊。”燕冬不走,把下巴搁在燕颂肩上,“哥哥,你别欺负我了,赶紧把我松开,我给你摁摁背,然后咱们早些就寝,否则明日起不来。”
燕颂偏头和燕冬对视,说:“没有欺负你……从没有。”
燕冬根本不知道欺负是什么样的。
不承认,燕冬严厉地瞪了燕颂一眼,转头蹦哒到榻上坐好,负气地说:“不给你搓背了。”
燕颂失笑,丢了玉带,一路宽衣,施施然地坐入浴池。热水包裹身体,脑子里的晕眩逐渐被烘散,又变得绵密,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没有实感。
一只手突然按在肩头,那人探出头来,眯着一双狡黠的眼睛,像山间初生的精怪,并不知晓自己生来就有魅惑人的能力。
“你绑得住我吗?”燕冬得意洋洋地晃着重拾自由的双手。
燕颂瞧着他,说:“冬冬好厉害。”
“敷衍。”燕冬嘟囔,右手作势掐住燕颂的脖颈,面上做出龇牙的动作,恶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