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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难道朕要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吗?可这么做了,显得朕对当年事情耿耿于怀。朕才不在意呢!况且,朕不像皇姐,朕可不是孟浪的人。】

谢兰藻垂着眼睫。

陛下的举止的确算不得孟浪,但心声十分吵闹,说她“轻浮”“登徒子”也不为过。

但她能拿陛下怎么办呢?

“算了。”赵嘉陵惆怅地叹了一口气,她幽幽地望着谢兰藻,“反正你也不会为我做主。”

这三分委屈、三分倔强、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让谢兰藻眼皮子一跳。

熟悉的感觉浮现,那深藏的记忆也像是开闸的水流,浩浩荡荡地涌出了。

先帝诸子中,陛下年纪小,唯独她是桓太后所生,又不爱学习,免不了被顶上几个兄姐轻视。陛下报复手段也是很幼稚,抓了地龙要卷进兄姊的书卷里。这一切不能让人知晓,当然只能使唤谢兰藻去做。

谢兰藻自然不干。

然后小小的陛下就委屈巴巴地看她。

谢兰藻只能设法替她出气。

至于手段——那就是在课业上碾压先帝诸子。

她少有的张扬获得了学士的夸奖以及母亲凌厉的责备。
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

她要内敛锋芒,沉潜刚克。

谢兰藻从回忆中抽离,她凝眸看赵嘉陵:“要如何做主?”

赵嘉陵眨眼,有些意外。

【还能怎么办,那当然是“平生不解藏人善,到处逢人说嘉陵”了。】①

【三三,她今天也很好说话诶?是不是意味着朕能够得寸进尺了?】

明君系统:【怎么得寸进尺?】

赵嘉陵大胆畅想:【这么甜,一定很好亲。】

明君系统:【……不要乱学东西。】

系统的任务是培养千古明君,不是油腻之主啊!

谢兰藻毫无波动。

别说只是心声,就算陛下现在亲上来——

念头戛然而止,谢兰藻皱了皱眉,强行打断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偏的思绪。

谢兰藻说:“您该回去了。”

“嗯?”赵嘉陵眨眼,脸上的不高兴早已经烟消云散了,她弯着眉眼,笑得像是真得逞了一样。

虽然脑子里过了一遍“山枕上,私语口脂香”,可实际上,赵嘉陵连脂粉铺子的门都没踏入。

香皂、香膏的收益,到时候穆陆会送来。

赵嘉陵没直接回宫,她跟着谢兰藻先回务本坊,然而不凑巧的事偏要发生在她的眼前。

宽敞的街道上车来车往,能乘车出行的大多非富即贵,能看出些来历。距离赵嘉陵不远处的青帘马车很是低调,不过驱车的人谢兰藻认识,她低声道:“曹王府的。”

曹王,便是先帝那不幸的堕马闷绝的胞弟。他的子嗣大多早夭,只有万年县主赵华容长成。马车里坐着的如不是曹王妃,便是赵华容。

只是遇到宗室,这算不得什么。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,偏有不长眼的醉酒锦衣豪少骑马斜里冲出,持着鞭子将马车一拦。赵嘉陵起初还以为那人不知道是谁的马车,只是醉糊涂了,哪想到风吹来那豪少嚣张跋扈的声音,分明是故意拦道。

“县主考虑得如何了?曹王殁后多年,曹王府空有门面而已,说到底也是一介孤女。县主如今二十了,早过了婚嫁之龄。再蹉跎几年,恐怕只能选鳏夫了。我燕国公府上也不差,算得上门当户对。”

马车中的万年县主并不打算理会豪少,可燕国公府上的豪少却不打算放过她。仗着酒劲,一招手示意底下的亲随将马车拦住。

赵嘉陵先是愣神,继而面色一沉。

燕国公府上的?燕国公张奋连职事官都没有,空有一个国公爵,他的儿子就这么嚣张吗?什么狂徒?

【宿主,齐家序章已过,“主线任务齐家一君子之泽”开启了。】

赵嘉陵没理会系统,她的面色不善。

怎么每次跟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