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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贵人们连问也不问,直接遣人来买,或许自己与朋友亲戚一道来逛一逛,打发闲里光阴。谢兰藻来到铺子还没一刻钟,就见到了几个熟面孔。

店里除了安玉婵,穆陆也在。谢兰藻知道她的来历,却与她不熟,认不出来脸,直到对方自我介绍了才恍然大悟,叉手还了一礼。她来铺子自然不是为了胭脂水粉,而是询问“香皂”事。东市这边的热闹谢兰藻看在眼中,倒是西市那边——

“虽然不费几钱,可对于寻常百姓都是能省则省,至少如今是这般。”安玉婵碧绿的眼眸似是一滩湖水,她爽朗一笑道,“那边打算先赠送几日,让一些人知道香皂的好。至于钱的事情,您不必担心,我们安家出了。”

安家有自己养的匠人,她们不是榆木脑袋,举一反三这些是基本功。瞧见了香皂的配方后,便着手做各种各样的试验,宫中所赐的方子还没研究完,便已经衍生出了许多有意思的小东西。安玉婵是商人,自然知道其中蕴藏着巨大的商机。光是跟宫中搭上线,便值得她贴出半数家财,更何况安家其实并无亏损,其中有大利可图。

谢兰藻也知道安家能从此事中获利,安家愿意出钱,她也不与安玉婵客气。

与安玉婵聊了几句香皂、香膏的事,谢兰藻没有久留。

只是乍一出门,她便碰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
气哼哼的,也不知道谁惹着她了。

人来人往的,谢兰藻将一声“陛下”吞了回去,她微微俯身行礼,朝着赵嘉陵道:“您怎么来了?”

“去阿姐那待了一会儿,顺便四处逛逛。”赵嘉陵凝眸看谢兰藻,又咦了一声。

身后没有谢家侍从在,她自己两手空荡,买哪门子的胭脂水粉?不会是高韶诓骗她的吧?不过人的确在此处,她就不与高韶计较了。

赵嘉陵又问:“怎么空手,没带钱帛吗?”

谢兰藻道:“只是有事与安娘子商议。”

赵嘉陵凑近谢兰藻,继续追问:“哪个安娘子,我认识吗?”

呵,朝中大臣可没哪个姓安的?难不成是对方家中女眷?但命妇里,她也不大记得有安某某。赵嘉陵抬眸看了眼匾额,忽然间灵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安家、安娘子——是先前介绍给她的胡商安玉婵,她的钱袋子!

赵嘉陵立马舒心了,脸上露出了称心如意的笑容。她觑了觑街上牵手并肩行走的小娘子们,眨了眨眼后,也悄悄地抱住了谢兰藻的一只手臂。“我错怪你了。”

【三三,你不是无所不知吗?你也不提醒我。差点以为她背叛了朕,与旁人幽会呢。】

谢兰藻:“……”她的一丝迷茫随着入耳的心声一道消失,直至半点痕迹都不存。垂眸看着眼被抓住的手臂,她小幅度地挣了挣,但没能将手臂拯救出来,索性由着她去了。行走时候有些妨碍,但也不是问题。

“您来买胭脂?”谢兰藻挑起话头。

赵嘉陵摇头,宫中不差这些,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用口脂、面脂、澡豆赐大臣呢。她对着谢兰藻道:“阿姐她们欺负我,待不下去了。本来想到你家,可阿姐她们说你不在。”

谢兰藻听到“欺负”时,眉头蹙了蹙。金仙公主闹腾起来确实谁都招架不住。她将心情压了压,先问起正是来:“是有什么要紧事么?”

赵嘉陵抱着她的手又缩紧了些,她不走了,垮着脸瞪着谢兰藻,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“不高兴”三个字。

【为什么她听到别人欺负朕无动于衷?朕都见不得别人欺负她!可恶。】

【街上车马行,人群熙攘,肯定能遇到一二熟面孔。朕要闹了,反正丢脸了也没人说朕,御史也只会弹劾谢兰藻。】

谢兰藻无言。

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她用空闲的手揉了揉耳朵,叹了口气说:“如何欺负您了?”

赵嘉陵想要谢兰藻问,可谢兰藻真问了她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。

【皇姐炫耀她对高韶巧取豪夺成功,嘲笑朕没能将谢兰藻绑到床——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