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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藻出行,就会被一些倒霉玩意儿破坏好心情?是系统为了触发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吗?她寒声道:“打,我不想看到他还能下地!”

赵嘉陵心中恶狠狠骂:【废物、蠢蛋、王八,都去死!】

这就不是国子监教训小孩那样意思意思了,燕国公家的豪少年纪老大,能负责了。这是要打断对方的双腿!跟随着赵嘉陵的侍卫心领神会,一抱拳后随后欺身上前。

谢兰藻垂首静立,面色冷峻,也没有阻拦的意思。

车中。

赵华容眉头紧蹙,心中躁郁。她准备去金仙公主府上,便没带什么人,哪想到会碰到张奋之子张洛继。燕国公府上的确遣人来说媒,但已经被母亲拒绝,哪里想到张洛继会莫名其妙地过来纠缠。

“能冲过去吗?”赵华容道。

婢女掀开车帘,瞳孔骤然一缩,下意识地将帘子一放,心惊胆战道:“打、打起来了——”

第40章

说是打起来,其实是燕国公府上的人单方面被打,燕国公之子张洛继杀猪似的惨嚎直刺云霄。

车驾微服行幸,哪能真的没人知道?只是少了些仪仗,省得兴师动众扰乱长安百姓罢了。京兆府、万年县乃至东市中巡街的果毅,哪个没有接到消息?看似跟着赵嘉陵的人不多,其实都在各处躲着呢。眼见着陛下的亲卫动手,向来懒散的果毅忙不迭赶到这边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人打了再说。

国公府上跟随张洛继的小厮倒是想回去报信,可没走两步就被卫士给抓起来了,不许任何人先一步将消息送到国公府去。

车中的万年县主赵华容听着外头的响动心惊肉跳的,内心深处翻起了惊涛骇浪。她手中紧握着一柄匕首,屏着呼吸,坐在马车中不动如山。等到曹王府亲随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,赵华容才暗松了一口气,朝着贴身奴婢使了个眼色。

“县主。”奴婢担忧不已,面色煞白如纸。尽管打着哆嗦,可还是一探身替赵华容掀开了车帘。

赵华容一探头,瞧见赵嘉陵那张脸,面上惊色更甚,连心跳都漏跳了一拍。

“容姐无事吧?”赵嘉陵扬起了笑脸,示意曹王*府的人搀扶赵华容下马车。

一声“陛下”卡在喉咙里,赵华容强自按捺住。她看了眼四周,立马明白陛下是微服出行,镇定下心神,她张了张嘴,嘶声道:“六娘子,您怎么来了?”圣人子嗣不与诸王后同排行,先帝诸子中赵嘉陵行六,宫中亲近的人会称她一声六娘子,在此时也合时宜。

“随便走走。”赵嘉陵微笑道。

燕国公府上的人已经被拖走了,只余下地上一滩尚未处理干净的血迹。东市往来的行人被这场景惊得魂飞魄散,可是能来东市的那么不差钱要么有身份,很是知趣。贵戚之间的事情还是少公开说道,要不然哪天惹祸上身就麻烦了。

“那人怎么回事?”赵嘉陵又问。

赵华容抿了抿唇,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她也没有隐瞒,想了想又说,“前些日子,那边府上命人来提亲,只是已经拒绝了。可这张家郎君似是不想善罢甘休。”

“败类。”赵嘉陵冷哼一声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。”燕国公无官职在身,是他想要赋闲吗?不,是他没用。

她跟赵华容也不算亲近,说不了多少体己话。闲话了几句,道:“无事了,容姐莫要忧心。回去后替我向阿婶问好。”

赵华容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谢兰藻,心想陛下有事与谢中书商议,她也不问什么,忙道了一声“好”。

等到赵华容消失后,赵嘉陵脸上的温和笑容不见了,她沉着脸,这段时间倒也培养出几分君主不怒而威的威势来。她问道:“长安这么乱么?”

谢兰藻道:“贵戚纵恣,恐不大容易约束。”长安尤其是皇宫附近的坊市,一片瓦落下来都能砸中皇亲国戚。谁敢管?京兆尹不敢,万年、长安两县县令更不敢。就连谢兰藻也觉得约束他们耗费的心力不值当。不过像张洛继这般直接冲撞宗亲的倒是少有,若不是醉糊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