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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看着陛下入歧途吗?”

谢兰藻没回答,她叹息道:“宫中应该知道消息了,不知陛下见或不见。”

“你失了初心吗?还是顾虑太多?”陈希元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,停了片刻,她道,“你不做,那我去做。陛下不见我,我就跪在宫门外!”

宫中。

赵嘉陵得知陈希元的踪迹后眉头皱了皱。

她知道陈希元觉得她离谱荒唐,可现在看来,难道不是她更荒谬吗?

“召陈希元来。”顿了顿,赵嘉陵又补充来,“若中书令要来,也一并请入宫中。”

第26章

大明宫,延英殿。

它坐落在紫宸殿之西,是皇帝召臣下议事的便殿,仪制较轻,君臣座谈可随性些。

本朝对士人颇为优待,赵嘉陵就算不喜陈希元,也不会专门给她难堪。

谢兰藻果真不放心,也跟着陈希元来了。

赵嘉陵面上端着一副严肃的模样,视线悄悄地往谢兰藻的身上落。

【三三,你说她这是怕朕将陈希元吃了不成。】赵嘉陵只能在心中叭叭。

【宿主,之前看的东西都记住了吗?】系统冷酷无情,不关心的赵嘉陵的酸,只在意她的成长线。

在听到心声时,谢兰藻的情绪没什么波动,毕竟是听惯了。她下意识地朝着陈希元看了一眼,见她仍旧侃然正色,心中顿时了然。

师姐听不到陛下的心声。

“赐座。”赵嘉陵道,谢兰藻还在,没必要非要她们站着。

可陈希元却是往前迈了一步,朝着御座上的赵嘉陵一拜,正颜厉色道:“陛下勤恳求道,事委群臣。贡举乃士大夫进境之道,宜从古制,岂能妄改?求才贵贤,考课贵精,如今封弥试卷,而不知文之所出,更不知其人贤否。不采时名,是弃乡里选举之风,恐使后来人只重课业而轻道德。臣不知主意出于谁,恳请陛下罢之,而复贡举旧风。“

“至于武庙、武举,如何与圣人同列?臣以为,其更不当立……”

赵嘉陵沉默。

系统之前说的事情果真应验了。

但贡举革弊之事,谢兰藻也深度参与。身为师姐的陈希元,却怀有异议吗?

赵嘉陵心不在焉地听着,试图从谢兰藻的脸上找到些许蛛丝马迹,可惜她的谢卿根本就不会将情绪外显。

【这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吗?陈希元都这样说了——】赵嘉陵心中嘟囔。

陈希元不愧是进士出身,对武举、武监的批判可谓是引经据典,喋喋不休。赵嘉陵“听谏言”却不见得要采纳。等到陈希元的长篇大论告一段落,她才淡笑了一声,道:“朕以为卿来是告罪的。己罪不论,先讲他人是非,难道也是圣人之教吗?”

陈希元的面色僵住了。

在她记忆中的皇帝,是不会用那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她当即低头,顺着赵嘉陵的话道:“臣有罪,可臣——”

但凡转折之后都是推脱的言辞,赵嘉陵这次却不打算容陈希元说完。她敲了敲御椅,微笑道:“卿在任上,事务轻简不繁多吗?朕听闻卿时常拄杖登山,与文人墨客相和。作些‘白云深处无人迹,一片流泉冷客心’‘醉中谁问官家事,载得清风月满船’之类的诗作来。朕还以为卿留心山水,便任性挂冠,却不想卿对贡举,如此上心。”

赵嘉陵的口吻平静得像是闲话家常,但陈希元只察觉到了不对劲。她的呼吸停滞了片刻,悄悄抬头看到的是天子有些威严的面庞。在离京之前,她内心深处的感触是,此位与小儿坐。然而此时,她竟从天子平淡沉静的口吻中察觉到了几分天威浩荡,座上的天子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起来。

她在封丘的事,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?她的心中惊疑不定,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持续与她通信的谢兰藻。

视线对碰刹那,谢兰藻哪会不懂陈希元的怀疑,心中也沁着萧瑟的寒意,仿佛被秋风吹过。

陛下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