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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独占帝心 年年雪在 96430 字 1个月前

民女,把人家性命都荼害了。

祖父贪污民脂民膏、嫡女私行厌胜之术害人、长子还是如此荒淫丑劣之人,不少志士因此批判永宁侯府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背后恐怕还大有阴私可挖,甚至认为这样的人家,绝不似忠君救主的功臣。

朝中便有人顺势提议,应当请出先帝的遗旨,依律处决段氏,巫蛊一案不能只以废后了之——先帝曾有旨意示下,明言永宁侯虽是他亲封的爵位,但若为祸一方,也不可因功逃罪。

也有人奇怪为何从没听过这道旨意,却也只当是自己孤陋寡闻罢了。

还有人上奏恳请深查段朱两家。

青簪听丫头们你一言我一嘴地把此事说完了,心中百感纠驳,一时有些回不过神,心口突突地跳。

琐莺是最清楚主子的酸辛愁恨的,便握住青簪的手道:“永宁侯府这回也算彻底身败名裂了。”

青簪却怔怔没有回应。

宫人们只当主子是没想到侯府还有这么多罄竹难书的罪行,惊讶或是欢喜过头了。

青簪将宫人都屏退,忽在房中到处逡巡搜找起来。那个纸团……永宁侯府的事被连跟掘开的过程,和她那天在纸上写的一模一样!

原本是想传书给陈少陵,可一想到他何尝不是与自己一样处处掣肘,恐怕无法真正和皇帝对上,也就将写好的计划揉成一团,随手丢开了。

然而今日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,不知是否

教宫人收拾去了,亦或者……是皇帝翻窗进来那夜,趁着她睡着,把东西捡走了?

可这件事发酵到今天,绝非几日之功,皇帝的布局,一定早就开始了。

这算什么!他的补偿、他的让步吗?

*

下午,荀欢又抱了一大束红梅花来寻青簪。近几日她日日来,青簪已免了宫人的通传,让她来时直接进屋里寻自己便是。

“尚仪局的人已经来过了,我明日就要去上任了。”荀欢将整捆红梅往窗边一放:“你这儿有没有好看些的瓶子?若要装红梅,还得是铜瓶或者白瓷最好看。”

青簪道了声恭喜,走过去,看着红萼斜倚,映在窗绢上的芳姿,低手拨弄了两下,不禁想到了惠妃近日让人在查红梅园和白雪园的出入情况,多半是与公主的事有关。

“你也当心着些,可别让人把脏水泼在你头上。”

荀欢不以为意,只道:“关我什么事,我又不是第一日去红梅园了!我倒要看看,谁敢污蔑到六尚女官头上!”

青簪忽记起,荀欢初进乘鸾宫的时候,鬓边也别了一枝梅花。便问:“那你这几次去摘梅花之时,可有在园中看见什么人?”

腊梅香气浓厚张扬,红梅却是暗香浮动,惠妃既不曾第一时间察觉,想来多半是红梅。

“有啊,”荀欢吐了下舌头,暧昧笑道:“皇帝哥哥也问了我一样的问题呢。我说我看见赵贵人去了,不过她是惠妃的表妹,怎么看都清白的很。”

青簪品匝着清白二字,眼色一深:“未必。”

赵贵人不是一直希望惠妃能当皇后?

荀欢却开窗望了望外头的天色:“时辰差不多了,别管别人了,你快跟我来,帮我瞧瞧——”

青簪糊里糊涂地被她拉了出去:“瞧什么?”

经过殿前的廊庑时,豆蔻琐莺和几个宫人都直呼慢点:“姑娘快放开我家主子,摔了可怎么好!”

荀欢只是笑:"就算要摔,也有我垫着背呢!"

青簪险些以为荀欢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带她去参加今日的宫宴,没成想她还当真领着她往抱玉幽馆去了。

许久没有再回这里,心境早已难复。

她本能地想要转头就走,荀欢却抓着她的手不放,见拽她不动,也怕真摔了她,便在背后推着她往前。

嘴上也在使劲:“我明日就要去六尚了,你连帮我掌掌眼,帮我看看我的服制、首饰合不合度都不肯?”

青簪好笑地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