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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有什么。”

眼看楼大人要过来亲手为他穿上披风,太子殿下哪里敢劳动楼尚书?

他示意云三接过来帮他穿上。

可云三刚伸手,楼轻霜便已经来到沈持意的面前,为他系上披风。

暗卫接了个空,悻悻后退。

“殿下怎么跑望楼上来了?”

“孤第一次办这样的事,站在高处瞧见他们护送军需离开兵营,有些新奇。”

小殿下神采奕奕地看着前方的长龙。

两侧兵士开道,中间是放着军需辎重的轮车。他们正离开军营,朝着远在边境的羌南而去。

烟州那边查贪墨的暗卫还没送回来消息,这些都是裴家抄家之后得来的钱财筹出的军饷军需。

朝廷从裴家主家抄没得来了足足一百多万两黄金,其数额之巨大,敛财之巨,朝野哗然,百姓愤慨。

沈持意一开始还不喜欢这个差事,可他在苍北时就隐瞒身份随行过北戍府兵,明白后备军需之重要。他最终看着军需能在楼轻霜的安排下安稳送达羌南,头一回觉得其实这个太子的位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。

严厉的楼先生似是看得出他的自得,竟没有催促他,站在望楼上,任由沈持意看了好一会,才说:“殿下可否随臣来一趟?有一人刚刚到了此地,想见见殿下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沈持意敛着披风,随楼轻霜下了望楼,钻进营帐中。

却见一个身着常服、须发黑白相间的年长者候在那里。

见到沈持意,那人登时回身叩拜: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
“殿下,这位是现任工部尚书吴况乾。”

沈持意在官署见过对方,“原来是吴尚书……快些起来,孤又不在宫中,不必如此礼重。”

他把人扶起来,挑眉看向楼轻霜,未开口,用眼神问他的楼先生:工部尚书来这里见他干什么?怎么看上去偷偷摸摸的?

不用楼轻霜回答,吴况乾便又躬身拱手拜道:“微臣前几日早便想拜见殿下,但殿下身在宫中,臣素来与东宫没有往来,骤然拜见,担心给殿下惹来结党弄权之猜忌。”

殿下觉得大可不必如此谨慎。

“今日知晓殿下同饮川来畿区兵营,想着是个好机会,这才拜托饮川引见。”

“大人这是……”

沈持意回忆了一下原著,记得这位工部尚书其实有一点戏份。

裴知节曾经是吴况乾科举时的主考,还不是首辅的时候便和他有旧。但这位工部尚书并没有同流合污,虽然被算在裴知节那一派系里面,这一回彻查裴家,吴况乾却没有任何牵扯其中的罪名。

裴知节倒台自然连累不到吴况乾。

但文人重名,因着这么一个渊源,吴况乾天然就和顶替了裴氏的楼氏不合,原著里,工部一直都没有被楼轻霜所得。

当然,工部尚书也没有和其他人结党,楼大人自然不会故意去扳倒吴况乾。

如今这位没有被主角招揽的工部尚书却对他说:“微臣来此,只为了私底下当面叩谢殿下。一谢殿下赎买了裴老家中那些无辜牵连被充作官奴之人,二替江州百姓谢殿下的筑堤之款。”

“臣听闻,殿下将裴家人买入东宫之后,将他们当做其他宫人一般普通相待,甚至给了不少营生之法,殿下仁善。”

沈持意摆手:“举手之劳,此事不论是吴大人还是楼大人,其实都能做到,只不过两位的处境不如孤这个太子方便而已。”

官员赎买大量罪奴,和东宫赎买官奴,那可是天差地别。

要不然原著里,楼轻霜早就用这个方法拉拢吴况乾了,哪里会轮得到他现在来承这一谢?

而且……

“吴尚书说江州?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孤从未办过江州有关的差事。”

吴况乾却笑道:“这第二谢,自然和第一谢也有关系。殿下可还记得,殿下赎买裴家人之事,将赎买所需的银两之数改成了天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