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适,但其实他们根本没多合适,一看便是假话。
想到这里,分外自信的元衾水兴奋起来,她决定回去就去找谢浔问问。
反正他们都要成亲了。
第 49 章 否认
婚期被定在九月十七。
到今日,晋王世子即将娶妻的消息已然人尽皆知,不少曾与晋王府关系密切的豪绅都曾携礼登门祝贺。
一向对这种表面礼节毫不关心的谢浔,在某一日,像是突然注意到那些礼品,凝神盯了半天,突兀道:“很有必要吗。”
师青顺着他目光看去,很快明白过来谢浔的意思。
商贾作风和官场大不一样。
山西当地的势豪大户每次前来前来拜谒,都不会空手而来,用心些的备古玩珍宝,直率的直接带着银票。
谢浔此前从未过问过这些,在他眼里,这些礼品同拜谒本身一样,都是无意义的,可以敷衍而过的事。
师青道:“您觉得没有必要,但旁人或许会认为,这是诚意。”
“若关系亲近呢。”
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,用来买两瓶药丸,更是奢侈至极。
虽说高家家底厚,不差这些钱财,可若非十分亲近或是在意之人,想必不会舍得。
是以高柔在说出这瓶药丸的价格时,脸上会露出羞怯难为情的神色。
而眼下谢浔又肯为她驻足停留,她的心紧张到几乎要跳出来。
她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,低头含羞道:“原是年节前就该拿给殿下的,只因叔父有事耽搁了,还望殿下见谅。”
谢浔视线落在元衾水转身离开的背影上,皱了皱眉,恼她的擅自离开。
再转过脸时,不显情绪,他瞧了一眼手里的药瓶,意味不明,“倒是有心了。”
高柔没有想到谢浔会这么说,心下十分开心。温黄光线至他身后照来,很清晰地看见谢浔脸上的表情,泛着危险的寒意,冰凉的目光也像是要刺穿她。
通常时候,元衾水给人施针都不会靠这么近的,也不会触碰到任何位置的肌肤,因为病患都十分配合,所以她总能很快就能结束。
但谢浔不同,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端坐过。
每次扎针她都小心翼翼,生怕偏错位置,弄痛了他。
她也从不觉得面对脱了上衣的病患有什么羞耻杂念,她只是治病疗疾。
但此刻她低着头,心虚不已。
知道谢浔还注视着自己,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巨大的房间里,幽暗不见五指,谢浔坐在她面前,而那唯一的光照就在她的脸上。
她刚才手腕对着他那位置,磨磨挨挨了半天,从软绵到硬挺
而他刚刚呼吸忽然变缓的时候,大概厌恶到恨不得掐死她吧。
元衾水低头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,几乎被他双腿围拢了,浑身紧绷到无以复加。
直到谢浔张腿侧让,她逃似的退到了外间。
薄纱裙摆从他腿边拂过,那股轻轻淡淡的幽香随着她的动作流动、蔓延、黏人、令人无法忽视。
谢浔侧过头,敛眉看向她。
“对不起民女不是故意的。”
尽管如此说,元衾水仍旧不敢抬头,但在这样似承认了自己刚刚所做之事有多无礼僭越。
她暗暗懊恼,自己应该硬气一点的,不该表现得如此慌张。
她站在离他两尺的距离,焦虑地等待着谢浔对她刚刚大胆动作的定罪。
然而谢浔视线很快便收回了,没有回应她,端坐身姿,继续处理书案上叠放成小山丘的折子,似乎对刚才的事情并不在意。
只有她自己多想了。她左右思量,试图从多方面开始调理,比如炖些滋补药膳,弥补些亏空。
元衾水去膳房的时候,碧春也在,她凑来帮忙,其他人忙着手中的活也时不时偷偷看两眼元衾水。
自打那夜投毒事件之后,西院里的人都对她有了些改观。一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