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她。”
他声音平静,温和的像泉水。
“我喜欢她,她有时坚韧的像野草,有时又让我觉得璀璨如日光,她总那么温柔,但我知道,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在强硬捍卫她心里的公平和善良。”
“当然,偶尔她也呆呆的。”
“像小木头,每每与她相处时,我都觉得心中安稳。”
“说。”
师青一时未答。
谢浔看了眼元衾水,道:“等我一会。”
说完才走进房间,师青紧随其后。
元衾盯着谢浔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,正思考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时,殷砚竟然去而复返。
“元姑娘!”他声音有些轻。
元衾水诧异回眸,朝殷砚走过去,她轻声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,殷公子。”
殷砚喉结上下动了动,盯着少女俏丽的脸庞,迟疑了许久才问:“汤圆先生,是你吗?”
也就一句话的功夫。
谢浔房门倏然被打开,男人脸色平静站在门口,“元衾水。”
元衾水转身回头,露出她身后殷砚的全部身形。
谢浔目光没什么变化,堪称温和的对元衾水招了招手:“元衾水,过来。”
第 40 章 痕迹
长廊灯火迷离,两人身影重叠。
谢浔站在房门口,壁灯投下他修长阴郁的身影,静静的看着元衾水。
一见如故。
元衾水还会跟人一见如故吗。
总是怯弱,胆小,连走路都要溜墙根走的元衾水,唯一一点胆量长在色胆上的她,居然会跟一个劣等男人一见如故。
他神色温和,唇角甚至泛出笑意。
大概是这段时日里,他让她产生了某种类似于“得到”的错觉,所以元衾水——这个并不专情的女人,在这样一个放纵沉溺的环境里,犯了个庸俗的错误。
不过这不重要。
谢浔盯着她纤薄的脊背,不无冷静地想——她总是这样,欠教训。
“元衾水,你该休息了。”
但元衾水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的不对。
她回头看了谢浔一眼,虽然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依然令她着迷,但她眼下有更重要,更让她紧张的事。
她匆忙对谢浔道:“等我一下,殿下。”
说完不等谢浔应答便又转而看向殷砚。
元衾水是个很擅长撒谎的人,可眼下她根本没想好要不要承认,于是她第一反应是小声问:“你……你为何如此发问?”
殷砚目光掠过她身后的谢浔,声音温和地试探道:“元姑娘,你也会丹青,对吗。”
元衾水还在反复纠结着。
一方面她认为自己有些虚荣,贪慕追逐者崇拜的目光,另一方面又总觉若是承认了,就有种脱了衣裳的羞耻感。
“是,我是会一点。但你如何能——”
“元姑娘,是你。”
殷砚忽然打断她,目光灼灼地盯着元衾水的眼睛。
“我知道,是你。”他语调变得坚定。
元衾水喉咙紧了紧,被殷砚这炽热的目光盯得无所适从,一时没有答话。
没承认也没否认通常意味着默认。
殷砚盯着少女清丽的脸,忽而松了口气,他感到欣慰,又感到惊喜。
男人的目光由灼热渐渐转向温和,他感叹道:“太好了,元姑娘。”
元衾水问:“为什么太好了?”
殷砚摇了摇头。这几日谢浔的睡眠时间像是长了一些,元衾水猜是香药包起了效果,便打算再去买些香料回来多做几个,正巧与碧春一道出门。
两人先在街铺晃悠了一会儿,陪着采买了好些东西,皆是女儿家用的胭脂膏粉什么的。
碧春见元衾水出来什么不买,问道:“小舒没有想要动的吗?”
元衾水摇头,她不是没有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