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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论,纪清梨没有刻意拿许三当替身的意思,也不是为了缓解某种失控的焦虑专门这里看他。

她只想问清他嘴里的仇家,看那伙人同沈怀序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干系。

再说就是她要挑个不错的男子,也不一定得选个同沈怀序相似的人吧?

她又

没做什么亏心事,纪清梨劝自己理直气壮些,就是许三无意露出肿胀伤口,她也抬抬下巴,清者自清主动要替他包好。

这伤一看就是许三不想麻烦旁人,自己胡乱包扎的。

这几日了还深得厉害,一碰就破开,多无害老实的人。

纪清梨上药,面前人先还忍着声音,直到她专注得弯腰靠近些,喉结上下滚动着,断续发出细微喘声。

指腹抹开药膏,再小心也会刺激到伤处,紧而窄得腰身在面前起伏。

她停头顶声音便停,再动,本就松散系着的衣袍再喘两下就要散开,很快到难以忽视的地步。

分神中下手稍重了,他哈了声弓身,不受控地低下头来。

小臂青筋蓦地在纪清梨面前绷紧,吐息打在她手背颈后,一圈圈颤出湿意。

“是我下手重了?”

纪清梨抬头看去,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,许三弯腰得快把她含进怀里。

发颤难忍的呼吸落到耳侧,似兴奋又似痛楚,腰腹还在为疼痛余韵起伏,连同那张脸都晃在她面前,要把她也颠起来似的。

“……无事,继续。”声音抑得好低,喘息也都沙哑,他的疼痛也好,忍耐也好,全看她这只手怎么把控,指尖怎么拨动。

好像……控\身寸。

这也是她那时躲在角落看见的东西,当时一知半解,没想到竟在这里明白它的意思,纪清梨神色空白停在那。

清者自清,她没干什么,可不是故意作弄人。

再说他这是疼又不是爽,这不一样,纪清梨要把手收回去,许三却先一步挡住了退路。

他侧脸隐在阴影里,只见衣袍敞开,喉结连向锁骨的线条挂着汗。

仿佛也看过那册子般,精准抓住掌控进度的手,往伤口处放:“你来。”

“已经快好了,我下手没轻没重的,还是算了。”

“这条命既是你救,”许三声音轻且低,阴阴如鬼,从不谈避嫌没有羞耻感更好似没有道德,盼着她多玩,“你要如何,都随你。”

就算是救命恩人,应该是这般任索任求的样子么。

呼吸烧到手背上,纪清梨起了身鸡皮疙瘩,委婉劝他:“我救你不为什么,你不必如此总想着回报我。”

“真要回报,你等下把你仇家相关的事说给我听就够了。”

许三说好,头又转过来。

纪清梨这才注意到他锁骨之下,薄肌还有别的线条,不是想像中的瘦弱书生,就是要单手端小孩一般端起她,也很轻松。

“仇家是因为祖父辈的纠葛,姑娘要知我定知无不言,只是到现在,还没问该如何称呼你。”

纪清梨搪塞:“我单名一个梨字。”

对她的身份,纪清梨斟酌一二,怕许三是不是误会什么。

他应该是和沈怀序不一样的人,像那种毛发杂乱伤口狰狞,一味躲在阴影里的大狗。

斯文病弱,不愿麻烦他人,别人给点好马上想回报过来,所以才给她洗衣服。

身无分文全靠她救济,只好隐忍顺从,摁成这样也不喊她,只能低低地喘,模糊撩着人耳朵。

这间屋子的氛围为此变得像偷人,不怎么正经。

纪清梨要扭正这个关系,往后坐坐,补上一句:“我已嫁人,你不必叫我小姐。”

“好。”许三顿了下,似顿时明白她走得这些天是去了哪。

那个没被她提过的丈夫,好像不如何重要。

许三沉静半晌,脸上神色看不明白。

然后不见他后退,不见避嫌,只见他笑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