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-30(28 / 39)

,头枕上搭脑。烛光跃动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,描摹出山峦起伏般的英伟轮廓。只那一双眉眼,似山湾处笼着的水波,漾出一泓清愁。

怪自己太疏忽,也太纵容。

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,对情爱正是懵懂,模糊地憧憬着,却又不解个中滋味,错把崇敬或依赖当作/爱慕都有可能,甚至因为对男子的身体感到好奇,将他作为了探索的对象。

他无意责怪她什么,小姑娘毕竟年少不懂事。

但真正可怕的是,那他呢?

章越,你自己呢?

雪儿少不更事,可自己却早已过了轻狂的年纪,昨夜不仅没有阻拦,反是对她一而再、再而三地索吻,像个不知餍足的毛头小子……

苍天呐……

宽大的手掌抚上额头,他只觉额前青筋暴跳,头像要裂开了般。

今日杨府的寿宴上,他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酒,在熏熏的酒意中将自己审视了一遍又一遍。

他不得不正视这一点。

他,章越,对自己的养女,产生了男女之欲。

许是身体真的旷了太久,不知遭至了什么隐晦的毛病,面对失去意识的少女贴上来的温软香体,竟罔顾人伦道德,就这么迎了上去,只是为了消解自己积攒已久的欲念。

不可。

少女还懵懂无知中,自己作为一个知廉耻、要脸面的长辈,就不该利用这点加以诱导。

他的雪儿这么好,将来,会有许许多多鲜活的少年儿郎爱上她、痴恋她,而她则会从他们优中择优,选出一个真正值得携手一生的情郎。

她的未来还很长,世界还很大,不该在天真无知的年纪,被他困守。

长叹一口气,那高山般伟岸的身躯坍塌了下来。

烛火越烧越弱,高大颓然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,摇摇晃晃。

*

是夜,静而深。

是梦,浓而黏稠。

“呲”!

腹部燃起一簇火苗,火势一路往上,越烧越旺,瞬间点燃整个躯体。

没有什么能够将它熄灭,除了少女湿润的吻……

“小叔叔……”

熟悉的呼唤飘荡在绣帐内,却是从身下响起。

埋头趴在腹间,她像只灵巧的狸奴,同火势一样,一路往上,舔舐过所有他最末端的神经,霸道又天真地撬开齿关,采撷着口中的蜜液。

卷着所有的潮湿,又从腹部顺延而下……

“小叔叔……”

她的呼唤含糊不清,像被雨淋过的泥土,粘腻而湿润。

…………

章凌之睁开眼,猝然惊醒。

他一把掀开锦被,脸埋进手中,肩胛骨剧烈起伏。汗水湿透了寝衣,薄薄地贴在身上,蒸发在空气中,是他毛孔中残欲还未消除的气味。

博山炉中的沉香已经燃尽,粘腻的腥臊气缓缓弥散开。

黎明将至的清晨,加深了由心底散发出的寒凉,整个人像被至于冰窖中。

失措只是一瞬,他理了理心绪,起身去外间唤人。

“茯苓。”

听着呼叫,茯苓从床上弹起,披上衣服,过来打起帘子,“主子,您醒啦?”

“灌一桶冷水来,我洗个澡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茯苓偷偷觑他,只觉他脸色不大好。

奇怪,主子什么时候有大早上起来洗冷水澡的习惯了?怪哉怪哉。

浴房里,水声响起。

茯苓照例去料理床铺,她抖开被子,瞬间惊得捂住了嘴。

呀!这……这这这……

床单上残留着湿痕,明晃晃的,已然干涸。

她猛然缓过神来,连忙将床单团起,一把抽出来。

这要赶紧洗净了才是。

茯苓不无担忧,毕竟这是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才会犯的毛病,她伺候主子这么些年,还从未见过有此情形。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