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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地立候着。只叹还好,小新被主子打发走了,虽说刚刚他在门口听着他夹枪带棒地奚落了公子几句,好在是没机会在家主面前挑拨离间了。

姜逸看了看窗外,刚刚起了风,月色不明,外面应该是很冷的。她嗤笑了一声,那样娇气的一个人,估计也就跪一会,做做样子,受不住的时候自己就回去了。她被柳腰腰这样一搅和,此时倒是一点睡意也没了,她索性重新捏了棋子在手中搓玩,思索着手边的残局,几个呼吸间,思绪倒也静下来了。

等她重新从棋局中抽身,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时候,外面乌云蔽日,竟沥沥淅淅下起了细雨。也不知自己在棋盘上到底推演了多久,转眸去看更漏的时候,发觉日冕还立候在远处。

姜逸心中诧异,心中升起一个念头,‘柳腰腰不会还没走吧!’她轻声问,“你怎么还在,不是让你们下去了吗?”

日冕在瞧见姜逸抬头的时候,就暗暗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直的肩膀,准备着随时回话。此时姜逸一问,他立马垂手躬身上前回话,“禀家主,柳公子一直在外面跪着,奴才也担心您还有别的吩咐,就多候了一会。”

姜逸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她没说话,负手立于窗前,单手推开半扇窗户,夜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,很冷。

日冕见姜逸站在窗前不知思索着什么,也不敢贸然开口给柳腰腰求情。好在不消片刻,窗前的人抬手掩上窗户,低声问他,“他跪了多久了?”

“有一个多时辰了。”日冕答。

姜逸心中微不可查地恸了一下,她抬步向门口去,日冕见状心中一喜,快步上前,打开正寝的大门。

柳腰腰跪得太久,周身早就麻木,唯靠着一丝信念支撑。他想的很清楚,姜逸不见他他就一直跪着,即便是晕死过去,他也不会退缩。

一束暖光倾泻而出,照在他身上,他身前的青石地砖上投下一个漆黑的人影。柳腰腰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看着那熟悉的轮廓,激动地抬起了头,果然,映入眼帘的是姜逸的面庞。

姜逸垂眸下视,她见过柳腰腰跪在她面前很多次,求她帮忙的,谢她大恩的,也有撒娇讨饶认错的,更有他埋首伺候的时候。但都不及这一次,屋檐下飘斜的细雨打湿了他逶迤在地的衣摆,一张俏白的脸,秀发半束,只用一只银簪别着,半幅发丝披在身后,腰臀处的发梢也沾染了水汽。周身颤栗得厉害,以至于都跪不正身子,只能拿手撑着身侧的地砖。一双带泪的眼,既激动又怯懦地看着她。

姜逸眼底滑过微不可察的一丝怜悯,ren住想要将他扶起来的念头,冷声道,“你不是死活要见我吗?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罢。”

柳腰腰ren着膝下针扎一般的痛,向前膝行两步,艰难地开口,“姜娘,我认真反省了。您委以重任让我管家,我却肤浅,骄奢淫逸不知事,既没有遵循您对我的三番四次的教导,也没有给小雁做好表率。”

“姜娘,我……,我真的都知道错了,求您看在我年纪尚小,不知事的份上,饶了我这一次吧。”

姜逸看着下方这个人,每一次他的话说的都很漂亮,冷声开口,“柳腰腰,这些事情我给你说过许多次,你也每每都说自己知错会改。可你哪一次是真正听进去了的?每每撒娇卖乖糊弄过去,过不了多久又故态复萌。”

“如今你又以年纪小不知事为托词,”姜逸轻嗤一笑,冷声道,“这话说的,倒像是我要把事情做绝了,执意不肯原谅你似的。”

柳腰腰见自己琢磨了许久的话,自己这副可怜模样,不仅没有让姜逸回心转意,反而惹得她更加烦心。心中着急万分,没了主意,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。他摇着头,“姜娘,不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姜逸冷眼瞧了他一会,温声开口,“好了,你执意要见面陈情,如今面也见了,你要说的话我也都听了。”

“夜深了,回去吧。”

柳腰腰见姜逸转身欲走,心中又急又伤心,顾不得姜逸会不会再生气,向前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