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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一步,抬手就拉住了姜逸的下摆。“姜娘,就,就算看在之前的情份上,也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。”

姜逸没料到他还要玩这一招,抬手想要扯开自己的衣摆,“柳腰腰,放手!”

刚刚姜逸看向他的目光冷冷的,那双原本溺爱他的星眸尽是失望的情绪,以至于让柳腰腰觉得,此刻怕是他最后一次分辨的机会了。

姜逸也不知这个柔弱的男子此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,几个拉扯间,衣摆是扯出来了,他却像个狗皮膏药似的,抱住了她的一只腿。

“不放,我不放,我放了姜娘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。”柳腰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姜逸不想和他纠缠,直了身子,垂眸道,“柳腰腰,你放心,姜府永远有你一口吃食,不会让你走投无路,流落街头。若是有一天你有了新的去处,我也不会拘着你,阻拦你的前程。”

“不……”柳腰腰得了这话,哭得更大声了,手上也搂得更紧,“姜娘,你打我一顿吧,你打腰腰一顿出气好不好,你别……”

姜逸腿上一空,她就瞧见柳腰腰晕了过去,直挺挺地倒向一边,姜逸连忙弯身去扶,“柳腰腰……”

柳腰腰昏死过去,任凭姜逸呼喊,他也没有一丝反应。姜逸将人靠在自己的臂弯中,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额头。触手如冰,她又摸了摸他的手,果然也如冰锥一般。

姜逸高声吩咐侍儿,“还不拿件大氅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日冕立刻转身进了正寝,取来一件姜逸墨色的大氅,递到姜逸手中。姜逸单手抖开,将柳腰腰细小的身躯整个裹进大氅之中。又吩咐门房上的侍儿,“去请大夫。”

日冕瞧着姜逸将柳腰腰横抱进了正寝,心中一喜,紧步跟了上去。

姜逸将人放在正寝的床榻上,垂眸瞧着柳腰腰的脸,还是一丝血色也无,以前水润如花瓣的双唇,此时也干涸起了细小的裂纹和干皮。虽然晕过去了,双眉却蹙着。

她叹了口气,扬手拉过里侧的被褥,盖在柳腰腰身上,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床沿上,看着这张尚且稚嫩的面庞。

直到他面上渐渐有了血色,姜逸才移开目光,注意到候在床尾的日冕,她破天荒地主动问他,“日冕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翻脸无情,太过绝情薄幸了?”

日冕连连摇头,轻声道,“不,奴才不敢作此想,公子他确实是太过骄矜了。”

姜逸错开眼眸看向尚熟睡的柳腰腰,并没有接话。

日冕看姜逸此时对柳腰腰尚有温情,于是低声开口,“公子他骄矜不假,但对咱们下头的人其实是很好的,只要是老实本分伺候,公子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,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骂。奴才们以前庆幸自己三生有幸,能在姜府伺候,遇上您这样温润的主子。”

“后来柳公子来了,奴才们也高兴,主子您身边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,柳公子为人和shan,是个好伺候的主子。”

“你倒是肯替他说话。”姜逸看向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日冕,有些吃惊。

日冕屈膝跪下,双手交叠在地,以额触手,诚恳道,“主子恕罪,是奴才多嘴了,不过这都是奴才的肺腑之言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姜逸说,“还有别的吗,你都说来我听听。”

日冕直起身子,小心斟酌着措辞,低声道,“奴才觉得,公子有些脾气不假,心地是良shan的。”

“哦,何出此言?”

日冕道,“年前有一次公子在府上逛园子,奴才陪侍左右,撞见了一个侍弄花木的侍儿,因为弄断了名贵的花种,正被管事罚跪责骂。公子见了出言阻止,又问了前因后果,原来是那侍儿家中父亲病重,一时没有银钱,请不到大夫,他做活的时候才恍惚,犯下大错。”

“后来公子不仅没有责罚,反而恩赏了银钱,让他先回家看顾父亲。”

姜逸点头。

日冕又道,“后来公子还吩咐下去,说凡在府上伺候的,家中若有急事,可预支工钱。即便是犯了错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