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欢愉,仿佛是她对年长天子爱意的一种印证。
尽管他不那样年轻,但宜娘的身体是那样热情地喜欢着他。
沈幼宜见他态度虽然温和,但是坚决不肯在这上让步,也只得松开手,由着天子去忙碌。
她车马劳顿,夜里沐浴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,不知道元朔帝是何时回来的。
第 47 章 第 47 章
沈幼宜眨了眨眼睛,她面前的男子已变了面色。
元朔帝握住她的手,见她眼中只有好奇,少了些害怕恐惧的意味,温声道:“宜娘,你是又忘了……我吗?”
沈幼宜想到他夜里不肯教她称心如意,故作惊讶道:“原来的我也时常忘记事情么?”
她坐起身来,摸了摸自己散乱的头发衣裳,见对方毫不退让地直视着自己,没有开口呵斥他不知羞,反而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,避着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。
元朔帝面上尽可能平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,直到她自己开口,问他:“我们不是野鸳鸯罢?”
他已然不能被她的天真逗笑,冷淡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沈幼宜莞尔,似松了一口气道:“那就好,我还当你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元朔帝接口道:“是翻墙而来的登徒子。”
她讶然道:“你好厉害呀,是精通读心术么好?”
元朔帝并不为美人的恭维而舒心,紧紧握住她的手,柔声道:“是这样的,我还知道宜娘病了,所以教人给你请了几个大夫。”
沈幼宜从右想嘴里得知,恭王一家与元朔帝渊源颇深,他的丹青妙手是恭王妃亲自教出来的,他的武艺剑术得了恭王真传。
恭王一家对元朔帝另眼相待,据说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恭王夫妇早夭的长子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 “姑姑,你就答应我吧。”沈盈丹拉着沈皇后的手,撒娇道:“我回去后保证不再闹了,乖乖嫁给五皇子。”
沈家放弃元朔帝,转而扶持另外的皇子。但五皇子肥头大耳,脑袋比肚子还空,又是个好色之徒,房里无名无分的宫婢一大堆,还未加冠已然透出老态。
原本沈盈丹还能说服自己,至少她还有未来皇后的尊荣,然而那日见到清隽俊朗,风采依旧的元朔帝后,她再次失衡。
心里埋怨沈皇后放弃元朔帝,她明明可以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,温润如玉的夫君。
沈皇后既然能靠沈家稳坐皇后之位,怎么就不相信她也能制衡元朔帝。
她不死心地问:“姑姑,难道大皇子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?”
沈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个儿侄女,若不是沈家没有适龄的嫡出女儿,哪里轮得上她。多年悉心教导全都进到狗肚子里,被元朔帝一张脸勾得五迷三道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,险些酿成大祸。
她也不想想,连皇帝都不得不兵行险着打压他,可见对他忌惮之深。
为了防止元朔帝策反,看守西巷口的将领特地选了严珩一过命的兄弟。元朔帝将晕在怀里的人打横抱起,轻放在榻上。
沈幼宜双眼睛紧闭,黑睫濡湿一片,大片的泪迹覆满双颊,看上去伤心至极。
元朔帝眼眸黑沉,一动不动凝视着梨花带雨的睡容,心中疑云丛生。
沈幼宜今日的举动实在太反常,她看他的眼神过于专注热烈,让元朔帝有种不真实感。
她在看他,又好像不在看他。
细细数来,元朔帝有这种怪异的感觉不是第一次,最初能追溯到大婚当夜。
当时他进去前在屋外观察了片刻,沈幼宜端坐于床榻边,背脊挺直,并没有因屋内无人而颓懒放纵。
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耐得住性子,态度不卑不亢,让人挑不出错。然而在看到他的脸时,她却不同寻常地分寸大乱,导致掉落手中的团扇,几次都未捡起。
最后她以怕黑为由搪塞过去。
彼时元朔帝压根不在乎她的想法,甚至不确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