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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妃失忆之后 应扶余 74524 字 1个月前

沈幼宜还是笑着将簪子给了摊贩,然后拿走了两个天灯,“我的就是殿下的,夫妻之间不分你我,再说我身上这些都是殿下给的,算起来都是殿下所赐,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呢。”

这不是沈幼宜第一次提起‘夫妻’一词,好像在她心里,她一直没有将自己当成侍妾,也没有将元朔帝当成夫主,他们就是夫妻。

若是平常,元朔帝定要反驳一句我们不是夫妻,但此刻他却没有说话,只沉默接过沈幼宜手上的天灯,似乎是默认了沈幼宜的话。

总之,他没张口反驳。

岸边,沈幼宜从摊贩处借了笔,迅速写好了天灯上的字,她的字扭扭歪歪,但却不难认,都是很寻常的祝愿,为夫君,为孩子。

“殿下要写什么,怎么不让我看?”沈幼宜盯着元朔帝遮掩在身后的天灯,好奇问道。

“没写什么。”元朔帝走远几步,背对着沈幼宜,提笔在天灯上落字。

沈幼宜缓缓走近,探头望去。

别是写了什么再也不愿看见沈幼宜的话吧,所以才要背着她,不过以元朔帝的性子,要是真讨厌她绝对会正面说出来,不会不给她看。

不一会,天灯燃起,缓缓升空。

沈幼宜没看见元朔帝在天灯上写了什么,其实也没有探究到底的兴致,不给看就不看吧,她也不是很好奇。

“荣华富贵,恩爱永驻,阖家安乐。”

他应承下来,却又实在不解,卫贵妃的亲生父母如果另有其人,陛下也愿意为她寻找,以贵妃如今的地位,大张旗鼓些岂不是更好?

元朔帝看得破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然而天子本就无须解释什么,缓缓道:“便是寻上三五年也无妨,但贵妃如今不好知晓。”

她不是不想家,除了脑子有些清楚,也是怕他生气……两人便是同床共枕过,于她而言,天子也是个陌生的丈夫,她还拿不准他的脾气。

他娶了宜娘,都不曾给她亲生父母聘礼,可以赏一个爵位诰命与她的亲生父母,若那个哥哥立得起来,多栽培提拔些也是应当应分的事情,到了那时她总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小心,与他讲一讲从前的趣事。

冯显光起身告退,他偷觑天子神情,陛下低头凝思,眉头虽然蹙起,可唇边挂了极清浅的笑意。

陈容寿近前换茶,见此情景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,他斟酌禀道:“陛下,娘子已然醒了,见书房常有外臣出入,只好托奴婢来请您的示下,中元节时娘子想去道观散两日心,不知您能否恩准。”

第 39 章 第 39 章

太子走后,沈幼宜就放心到书房近侧的暖阁,但想到二皇子的邀约,又不免忐忑。

男人的心有些时候小着呢,这一点与年纪无关,譬如元朔帝,哪怕知晓陵阳侯的存在,也同样有许多忌讳。

她在亡夫忌日出游,难道二皇子就不怕皇帝疑心么?

果不其然,陈容寿出来时面露难色,恭恭敬敬请她进去。

元朔帝拿了一卷闲书在瞧,旁边还有侍从拿来的书画没有收好,见她来了也不抬头,下颌隐约收紧,露出些不善的锋芒。

皇帝在内廷起居并不穿太隆重的常服,可被无上的权势浸染久了,即便随意松散些,也没有人能忽视君父迫人的威仪。

当真是风致整峻,气度雄远。

接下来这段日子,沈幼宜果然安静下来了,连续半个月没怎么出过门,听说跟她身边的婢女学做糕点,老老实实待在海棠阁不出门。

元朔帝对此还算满意,同时也有些意外沈幼宜居然这么听话。

生辰宴的前一日,元朔帝照例叫了两个儿子过来询问功课,萧予清这几天也没惹事,乖巧得出奇。

元朔帝有种这对母子血脉相连,脑子也相连的错觉,不然怎么一个变乖了之后,另一个也变乖了?

其实,这也不是萧予清变乖了,他前几日在宫人闲聊时听到了关乎沈奉仪的话语,这几天小脑袋瓜里想着事,所以乖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