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。
宫人们说,他和哥哥的生母沈奉仪回来了,现在就在东宫住着呢,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母亲的孩子,只是母亲身份太低了,低到不配养育他们。
“哥!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,我说的都是真的,那些宫人真的是这么说的,我没撒谎!”萧予清摇着萧予鸿的手,颇有些急地说。
“后日清晨我们就回宫里了,现在要是不去找,说不准这个月就看不见了呐!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生母是什么样子吗!”
“明日夜里有生辰宴,会看见的。”
“可我就是想现在去看她!翌日,沈幼宜得到了出入后宫的牌子,这是皇后娘娘送过来的,特意许她去乐坊排练舞蹈所用。
既然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,沈幼宜便在这支舞里用了心,顺便,她想在东宫生辰宴的时候溜进怀德院书房,去找找魏庄要的东西。
有了皇后撑腰,沈幼宜在乐坊待得风生水起,调动舞姬一点不费口舌,舞姬们各个口供体顺,杨柳细腰,貌美如花,可比元朔帝有趣得多。
沈幼宜换上绯红舞衣,为舞姬们演示一遍她凝思苦想好几日才编出来的飞天舞,舞姬们都是自小练舞的,她们见过太多惊艳的舞曲,本不觉得这位娘娘会编出什么正经舞曲来,但在沈幼宜换上舞衣的那一刻起,她们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了。
前朝君王喜好歌舞,编排了许多传世舞曲,靡靡之风唱遍大魏,同时王朝也在逐渐衰落,最终被漠北萧氏推翻,成立了景国。
景国建国只有四十余年,国内崇尚歌舞雅趣的风气尚存,故而舞姬们在宫中的俸禄和地位可比低阶女官,日子过的还算顺心。
这支舞被舞姬们争先夸赞,沈幼宜也有些意外,这舞是魏庄私藏的绘本上的,沈幼宜加以变革,便让它更加精妙绝伦,她从小被魏庄当成杀手训练,但除了武功之外,还要学习世家贵女学习的课程,一切都要做到尽善尽美,只有这样少些责罚,让母亲在魏庄好过一些。
如今也算是有一项能派上用场了。
光阴飞逝,转眼时间就过去半月。
这日,江皇后将沈幼宜和乐坊舞姬们宣到凤仪宫来,亲自看看她们排练的飞天舞到底如何。
正巧元朔帝前来请安,他跟着婢女来到凤仪宫后院,经过回廊时,意外瞥见高台上正在翩翩起舞的身影。
她好似真成了将要飞升的仙子,一颦一笑动人心魄,腰肢柔弱纤细,眉目间藏着恣意璀璨的光彩,如梦似幻。
他没见过这样的沈幼宜,这和以前的她,不是同一个人,沈幼宜站在台上起舞,仿佛脱胎换骨过一般。
元朔帝驻足,直至一舞毕,才意识到他竟站在这里将这支舞看完了。
“太子怎么来了。”江皇后笑着迎出来,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,深觉自己让沈幼宜上台这个决定是正确的。
她与元朔帝一起往外走,试探这问:“太子刚刚看见了,可有感想?”
元朔帝神情没有变化,闻言垂下眼帘,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没有回答江皇后的问题。
萧予鸿比弟弟要冷静得多,他端着一本古籍看,小身板坐得很是端正,目光在纸张上,看着专心,其实好一会没有翻页了。
沉默良久,他才说:“父王既然没说让我们去见,那就是不让见的意思,我们不能去。”
他还不懂太深的道理,但是萧予鸿记得有一次宴席,父王有个郡王堂弟的进宫,偷偷去看了一个扫撒宫女,私会应该是不对,两人都要受罚,明明是那郡王主动去看宫女的,但最后被处死的却是那个不能主动选择的宫女。
按照这样的事算,那他们去看了母亲,是不是最后挨罚的就是母亲了,毕竟皇祖母和父王都没让他们去见母亲。
“哼!你爱去不去,反正我要去。”萧予清被哥哥冷静镇定的态度气到了,他不管萧予鸿,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。
两个小太监跟在萧予清身后,因为太子殿下没说小皇孙不能去后院,所以他们见小皇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