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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约过来,却自己跑了。

大帝姬还在说:“将军其实不必急着拒绝,听一听也无妨。说起来,我与这夫子还是因二妹相识的,且她同二妹倒是更熟一些。”

……竟不是大帝姬麾下的么?

谢瑾来了兴趣:“殿下说了这么多,下官却仍不知是哪位夫子呢。”

“城南的符春望夫子是也,不知将军可有听闻?”

“倒是听过符老尊名。”谢瑾笑道,“下官先谢过殿下。待我回*头与沈将军商量一下,再予殿下答复。”

“怎么将军自家之事还要与沈将军商量?莫不是将军与沈将军……”大帝姬眸色闪烁,八卦之心溢于言表。

谢瑾摆手道:“嗐,殿下想岔了,沈将军是小女干娘,自然要替她把把关。”

“方才倒是吓我一跳。”大帝姬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,“我心道沈将军想要十个孩子,你这儿却只有一个,不知剩下的九个是你生还是沈将军生。”

谢瑾挑了一下眉:“殿下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一些。”

“不过说起来,沈将军已然二十出头,瞧着却并无结亲的意向。”大帝姬顺口道,“将军可知是什么缘故?”

“怎么没意向?她不是想要十个孩子么?”谢瑾笑着胡诌,“就是这条件太苛刻,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家罢了。”

大帝姬深深看她一眼,又将眸光转回去:“那将军呢?夫人过世十一年,可有续弦的念头?”

“嗐,早没了。”谢瑾道,“只怕新人过门后待小女不好。且下官并无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,若是贸贸然成了亲,一个不小心怀上了,倒是一桩麻烦事。”

“为何不想再要孩子?将军和沈将军倒是俩极端。”

“殿下您年岁尚小,不知养孩子的愁。”谢瑾长叹一声,“幼时担心孩子营养不好养不大;待稍大些,又怕孩子开蒙晚,忙忙将她送去学堂;再大一点,看着孩子的功课,又是一脑门子官司。您说下官一个武将,被孩子缠着天天问之乎者也,哪一日不是焦头烂额?可若是彻底不管孩子的学业,心又不甘,倒是比孩子更焦急煎熬。”

大帝姬听罢点点头,道:“所以我此前说的那夫子可不就派上用场了?”

“怎么又绕回来了?”谢瑾笑道,“成,下官等会儿与沈将军合计合计。”

谢瑾口里的沈将军正在茶楼里喝茶。

今儿夜色喧嚷,灯会热闹,原本傍晚便歇业的茶楼也随之开到了很晚。

沈知书同姜虞迈进去的时候,茶楼中心那说书人正将惊堂木一拍:“您道如何?那沈将军说:‘我想要十个孩子!’”

沈知书:……

怎么哪儿都有“十个孩子”?!

沈知书转身便要走,却被姜虞捞住了袖摆。

玄色的鱼鳞纹在姜虞手中皱成一团,继而又轻轻散将开来。

“我倒是想听一听。”姜虞施施然往二楼走,找了个角落坐下,“将军只当这事不干己,陪我听个新鲜,如何?”

于是沈知书还是坐下了。

二楼角落没什么人,半张桌子露在窗旁。说书台离这儿远,说书之声一言半句地传过来,穿越人潮阑柱,荡出些许回音。

“闲言少叙。那与沈将军相亲的张二小姐便问:‘十个孩子?是将军生呢还是将军夫人生呢?’”

“沈将军便说:‘不拘谁生,便是过继的领养的也行。’”

台下一阵哗然。沈知书听见另一张桌子坐着的某个茶客“嚯”了一声:“倘或过继的也行,那要十个孩子似乎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之事。”

那说书之人再度拍起了惊堂木,台下嘈嘈之音陡然一熄。

她觑着眼将茶楼扫了一圈,继续慢悠悠开了腔:“张二小姐便想:虽不用自己生,然十个孩子养着还是太累。她遂道:‘想来我与将军还是缘分浅薄。’”

台下的“啊——”此起彼伏,三分之一惋惜三分之一讶异,还有三分之一声调曲折十八弯,像是夹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