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屈膝,将人放在了长廊两边的木杆上。
木杆后空荡荡的,动作稍大点容易摔下去,南枝的腰身仍被他束着,稳定在木栏上,她不满道:“你过去点,让我起来,我要回母亲那,最近几十年都不想再看见你——”
蓦然间,腰身力道一紧。
南枝被迫往前一倾,贴上了他的唇,舌尖几乎在瞬间钻入,席卷着漫入每一角落,动作激烈,力道颇大,整个唇舌泛起麻意。
她睁大圆眸,余光四下瞄了圈见没人经过才放下半颗心,脸颊飘起了红晕,瞪了他一眼,却又不敢往后倒,只能被迫与他越贴越紧。
陈涿半垂着眼眸,俯着腰身,一手揽紧腰身,另一手扣住后脑勺,心底积攒的沉郁只消解了一角,他只得愈发用力,快将人揉在怀里。
没一会,南枝有点呼吸不过来,忿忿地逮着他的舌尖咬,却像给了他鼓励似的,反倒顺势点起了她的齿关。
第86章 重要晋江文学城首发
竹林被冬风乱拂着,碧青竹叶四下歪斜,发出簌簌声响,长廊迂回曲折,抬眼望去四下空荡,青叶伴着风,打着旋在里面穿梭。
许久不停。
南枝恼得伸出两根手指,悄悄捏住他脖颈牙印处的一揪肉,大力一转。
陈涿果然顿住,掀起眸子幽幽看她,然后松开了她的唇,他呼吸尚有些杂乱,眼尾潮红,半屈着膝,额头靠在她颈部轻轻喘息着,一簇一簇的热气喷洒在肌肤上。
南枝双手紧攥着木栏,鞋尖踢向他的胸口,声线残存着一丝粘意道:“你放开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陈涿平复了些,抬首看她:“怎么没和他出去?”
她轻哼了声,水碧绣花鞋慢悠悠地踩着他的腰腹道:“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陈涿的掌心扶着她的腰,平静地陈述道:“我们成亲了。”
她用指腹抹了下唇瓣,眉峰一扬,挑刺道:“成亲了也可以和离。”
挟住腰身的掌心一紧。
陈涿指骨搭在她的衣带上,他站起身,忽地直接掐住腰将人挟持到了怀中,南枝一时失了稳定,吓得五官乱飞,四肢粘在他身上。
她惊得结巴道:“你、你、你吓我一跳。”
头顶传来陈涿轻飘飘的声音道:“是你先吓我的。”
南枝一噎,小声嘟囔了句,报复心还挺强。她还只是嘴上说说,过过瘾,要是真和他和离了,这小心眼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呢。
她眼珠滴溜溜一转,眼前浮现了一幅凄惨场景——几人连拖带揍地将她赶出京城,抢走她的全部身家,自己只能缩在角落里跪地求饶,喊大爷饶命。旁边可能还有讨生活的卖艺老翁拉着一手胡琴,乐音悲凉,嗡嗡地震在巷口。
南枝:“……”
她痛苦地闭了闭眼。
陈涿垂目看她一眼,自顾自地将人抱稳,缓缓道:“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备的生辰礼吗?”
南枝琢磨着踹他一脚的动作停住,犹疑道:“什么生辰礼?”顿了下,照着陈涿的阔绰程度,生辰礼定是价值不菲……金叶子?玉石首饰?还是一叠叠银票?
她圆眸陡然一亮,又状似不经意问道:“价值几何?”
陈涿眉尖轻蹙,思索片刻转瞬笃定道:“千金难买。”
南枝遮掩地轻咳了声,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下来,板着脸道:“你既诚心诚意准备了,又这般恳求我收下,那我就暂且回去一趟,将我的生辰礼拿回来。”说着,率先转身往竹影院而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竹影院。
南枝打定主意不往屋内靠近一丝,便坐在院里秋千上轻晃着,等着陈涿从里拿出了一精美木匣,外嵌白玉,里描金粉,木头泛着厚重又古朴的光泽。
陈涿站在她面前,手握木匣的力道微紧,少见地露出点踌躇和怯意。
南枝眼睛蹭地亮起,伸手直接接过那精美木匣,可打开时视线忽地顿住,她缓缓拿起了匣中安稳躺着的一枚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