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缀玉含珠 懒冬瓜 66446 字 1个月前

面色讪讪,禀告道:“夫人与沈大人在府外说话,沈大人似想将夫人带出府。”

陈涿神色一滞,越过他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
一直走到长廊那处,脚步又忽地顿住,他现在去能作何?如今南枝正在气头上,她若真想与沈言灯一道,他又不能将人关在府里,反倒会惹得她怒意更甚,只能生生看着他们离开。

长廊两边遮风挡雨的竹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,陈涿垂下眼眸,肌肤被寒风吹得快要碎开,脑中刚浮起两人并肩离开的场景,目光一冷,念头转瞬忽地变了,他才是南枝的夫君,就算起了争端那也是房中事,那沈言灯又算个什么东西?

客人进府,他身为主人自是应该上前,再且冬日天寒,南枝身子不好,怎能在这时候出门,娄大夫早已说过,不能让她吹风,他身为夫君自是应该将人带回房中,好生照看。

理由快要组成了一篇辩文。

陈涿眼底踌躇消失,抬脚刚准备继续往前,目光却忽地顿在长廊另一边的身影上。

远远地,两人遥遥相望。

南枝将下巴往大氅里缩了缩,避开他的视线,这种天色,说不定待会还要落雪,她怎可能和沈言灯一道去京郊放烟火,万一被冻成冰,又碎了渣怎么办?

她回忆着方才情形,想将沈言灯劝走可不是一件易事,话在嘴里打了好几个转才道:“京城不比扬州,你我也不复当初。以往你我年纪尚小,后来又有了婚约,无论做什么都没人闲言,可如今我成亲了,你也过了弱冠,到了议婚年纪,应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。”顿了下,她看向面色苍白的人,扯着唇角将语气放得欢快些道:“你忘了,小时候你可是说过,老将眼睛放在旧事上,是会长不高的。”

沈言灯唇动了下,想笑,眼尾却皱在一块。

“沈言灯……”南枝视线有些模糊,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,她偷溜到沈家,救出被沈父关在房里的他,搬着梯子,跌跌撞撞地与他一块逃离了沈家,逃离了那些令人眼酸的课业,跑到街上吃遍所有甜食。

她记得她哭时,他说过,吃甜的会让人心情变好。

她的语气变得缓慢又轻柔道:“有些事回不去的,该放下了。”

沈言灯听着,眼睫似被缥缈白雾融湿了,只能透着模糊的眸光看她,被分成了几个虚影,像他每夜做的梦般,影影绰绰的,瞧不真切。

他捂住似在发裂的胸口,没忍住重重咳了声,喉间泛起了点锈味。

她吓得一怔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沈言灯扯了下唇角,露出安抚似的一笑,轻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说着,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
那雾气弥漫,南枝没太看清那目光,就转身回了府,下意识循着记忆往竹影院走,谁知恰巧碰上了陈涿。

倒霉。

她哼了声,就要调头往别处走。

谁料陈涿忽地加快脚步,径直走到她面前,在她没反应过来时,伸手将她拦腰抱在了怀里,臂弯束住腰腿往怀中揽,转身竹影院的方向去。

南枝呆住,脸埋在他的胸口,眨了眨眼,立刻挣扎道:“陈涿,你做什么?你放开我,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回竹影院!”

陈涿却是少有的强硬,速度半点不减,任她胡乱舞动手脚。

南枝眯了眯眼,威胁道:“你再不松开我,我就要揍你了。”

没得到一点回应。

她对比了下两人的四肢差异……差距过大,不宜强攻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磨牙霍霍向恶人。半点没犹豫,她拽着他的衣领,仰首,使劲咬上了他的脖颈。

陈涿脊背一麻,脚步顿在了长廊尽头,垂目看她。

南枝松开了嘴,只见脖颈处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,积着小齿状的淤血,可惜她口下留情,收了几分力,不然按照她的功力,肯定得破皮。

她见他不动了,眉峰一挑,得意道:“怕了吧?快把我放下来。”

陈涿搭在她腰身的指节一顿,竟真松开了点力道,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