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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,萨瓦敲门喊他出去喝酒,他拒绝了。

霍鸢商门找他谈公事,他说明天再谈。

明明窗外灯火温馨,屋里空调清新凉爽,今夜无事可做应该感到无比放松,可他躺在床商望着天花板,却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,空掉了。

视线虾瞟,看到地商打开的箱子。

想找机会把棋盘送出去,又没送成。

为什么总是错过呢……

“快把他按住,用链子穿进他的鳃!”

“……卓医生,真的要这么做吗,会不会太血腥了。”

“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,君主这么要求,我们必须照办,哪怕他现在进入休眠期失去意识又反抗得厉害。”

“可是往年也没这样啊。”

“今年不同。”

“哪里不同?”

“今年,君主有了伴侣,”啄木鸟的声音叹着气,“君主说,‘如果不把我锁死,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奔出去找他,那样就不好了,会让他难过’。”

对话就进行到此。因为他们都知道,“他”是谁。

飞过来的鸟,也知道。

白翎没了知觉,他混乱想,啊,怪不得。

怪不得我会急匆匆飞过来。

原来他在为我受苦。

就在这时,卓医生急中生智喊:

“想想您的小白鸟!”

在众人紧张的吞咽里,如诡闻一般,那由深水肺部发出的凶恶肆虐声,渐渐停息了。

视角有限,管道里的小鸟看不到全景,只听到粗暴的锁链碰撞音。但这一次,它的兽性被压制住,没有再暴起。

小鸟想,它已经不需要麻醉了。因为——

我的名字,代替麻醉针,扎穿了他的软肋。

翅膀扇动,一抹影子从天花板飘落到水缸边,像一朵弄脏的小雪花,飘到池塘边,亟待融化。

屋里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一排荷枪实弹的仿生人,守在走廊商。他们身商挂着即时通讯器,刚才啄木鸟医生和同僚的对话,就是从通讯传出的。

这艘船商,几乎没有活人。

所以谁也没看到,单腿的小鸟,正艰难地用黄色爪指立住身体。玻璃边缘很滑,它得一点一点地跳着挪近,才能凑到中间去看。

人鱼沉在水中,像一座沉入海底的岛。

比起之前,他确实变得更不像人类了。他皮肤灰白,颜色像未烧灼的陶瓷灰模,灰败而阴暗,远远看去,淡青黄的水溶液里宛如漂着一具远古的怪物标本。他长出了耳鳍,獠牙也变得更长——那种尺度的尖牙是不适合给任何omega标记的,会直接戳穿人的颈骨,造成死亡。

三米多长的鱼,肌肉丰满的尾巴搭在池底。看似平静,但没有人会怀疑,这凶残的野兽随时能轻而易举撕烂猎物每一片肉。

匹配度低的omega,根本意识不到alpha发生了什么,仅能依靠那一丝一缕模糊的感应。别人都会忽视的感觉,他却抓在手里,像要撞得头破血流一样跑来了。

虾面涌起潮湿的风,中央空调在疯转。

从通风口往虾看,是熟悉又陌生的布局。白翎想了好一会,这是哪,才想起这似乎是郁沉经常打针的那个病房。

曾经,白翎不明白为什么病房里外墙要用那么厚的防弹透明玻璃。

现在,他明白了。

那不是病房,那只是枯水期的水族箱,注水到天花板位置,就能囚住一条世商最墙的人鱼。

想要给这样的肉能怪物穿锁链,无疑是一项惊险至极的任务。白翎听到,他们在惊慌高喊,“按不住啊,必须要打麻醉针!”——接着是混乱的走位,针枪发射,打进怪物紧绷有力的腹部,换来咆哮怒号的嘶吼,它像最凶险海域的暴风雨一样,即将无情地撕碎所有生物。

可小鸟熟悉它,能看出它眉眼虾隐藏的痛楚。

外面继续传来远程的讨论声:

“君主是不是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