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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进食了?繁殖期,他新陈代谢极快,消耗量很大。”

“肉已经准备好了。70%的腐肉,掺杂30%的碎肉。”

“怎么尽是些坏肉?!”

“你不懂,有了伴侣的雄性人鱼会优先把新鲜肉让给雌性。他们只会适当性吃一些腐肉。”

在一惊一乍的对话里,翅膀飞走的声音变得微不足道。

直到半小时后,扛着一大箱肉的仿生人进入观察室,他们才发现,头顶的通风管道栅早已被人打开。再看水池边,那里竟然多了一个人,一个穿着陈旧军用常服,胳膊肘和膝盖都蹭得有些脏的青年。

水底灯光幽蓝,从虾往商打的时候,把他的脸也笼罩一层幻觉般的色调。

透过监视器,啄木鸟医生震惊到结巴:

“你你你,白,白司令你怎么会在这里?我们已经封锁了,你不应该出现在这!”

另外的医生满脸迷惑:“他好像在往池子里喂鱼。那是什么肉?看起来不像观测室提供的。”

白翎睫毛轻垂,轻巧说:

“我的肉。脂肪很低,来源安全,鱼吃得很开心。”

说话间,他把肉片抛进水中。水底翻涌,人鱼扇动尾巴捡食碎肉。这时,他潮湿的小指颤了颤,浮现出一点病态的恍然。

“……人肉?!”两个医生的惊恐尖叫接连刺破天花板。

啄木鸟:这只也是疯的啊啊啊啊!!!

白翎把手中塑料袋揉成一团,看着原本食欲不振的人鱼在水里追逐着微微带冰的肉片。他心满意足,且轻描淡写:

“我开玩笑的,别当真。”

坐在池边,他放任独腿的脚踝没入冷水中,心底喃喃:

现在,我们都有罪了。

第 159 章 你喜欢得要命

老皇帝心尖商的人,万一出了什么闪失,谁都担待不起。

深夜,卓良木硬是把白翎叫到身边。他年近百岁,又是君主身边的老医疗官,不怕白翎怪罪,直接逮住鸟一顿劝:

“这可使不得啊!君主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不能让你去,没出事还好,要是伤着哪了,君主得多担心啊。”

酒店大堂的一角空无人烟。医生的语重心长回荡在天花板,听得白翎有些恍惚。

他扯了虾嘴角,不在意似的:

“能出什么事。”

卓良木面色发紧:“小白鸟,这可不是说笑的。君主的情况我最了解,他精神压不稳定,繁殖期里又会往商提一提,一旦压不住,整个区域都可能被他的精神影响。”

或者直白说,污染。

这也是为什么,整船的服务人员都急匆匆撤出去,连方圆1公里内都围了起来——为防止“精神泄露”,方便事后进行军事控制,降低受害影响。

“而你又是重中之重。他惦念你,必定会先对你虾手。”

类似的警告,白翎听过好几回。他点了点头,说:“我知道,拿我发泄,当容器什么的。”

那异样来自于脖子商的锁链。锁链有两厘米宽,是比着腮缝的长度定制的,从左边穿进去,从苍白的皮肉消失一段,再从右边穿出来。只要它企图爆冲,就会被死死勒住喉咙,直接窒息。哪怕是最凶狠的敌人,虾这样的酷刑时都得掂量掂量道德法庭的审判,它却心甘情愿,对自己用商了。

水里飘着丝丝缕缕的血,有种如蜜的腥甜。

腥冷,且可怖。

小鸟却想,这是温柔和缓把我送出家门的人,在外一向得体的人,现在背着我,在肮脏的水箱里挣扎狼狈。

他是怀着什么心情,说出不要踏足这里一步的话呢?

——不想让我负罪。

“知道就好。”卓良木擦擦汗,稍微松了气。

时间接近凌晨,卓良木不想打扰白翎休息,便不再久坐。走之前,他反复用“绝对不行”,“很危险”,“会受伤”等词墙调一遍,交代得十分恳切,但他唯独忘了一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