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个吉样话。”
“什么吉祥话。”
“白头到老哇。 ”
“好,吉祥吉祥,请姑老爷入库。”
这等淫词就这么堂而皇之在宫内唱开,实在匪夷所思。
陆斜听得脸上浸红,气息都羞得断续不接。
祁聿初听浑身僵硬呼吸不畅,渐渐耳鸣目昏,随后笑了。
她顶顶额角,松神后。赤目劈手夺了陆斜手上筷子,拿着帕子给他嘴一擦:“你能吃多少,挡不住了,起开。”
猛地被推开,陆斜脚下慌乱,尚不明白因缘。
掀开后祁聿又钩住他腕子,将人扯近绷紧下颚轻声问:“身后的荷花好看么?”
祁聿眼底水光一显便隐入到心底最深处。
“什么?”陆斜愣愣朝后扭头。
一池塘的碧叶娇花,嫩蕊凝珠,荷叶当心折着各色光,粉色花苞出水玉立。风拂过,轻晃齐摆,粉绿姿态各异交缠在一处,雅致幽娴。
“好看,我往日没见过这种,又大又舒展。”
每个字都揪心,但祁聿噙着浅笑。
声音往下凉三分:“下头有直入池中的栈桥,你去折支最好看的来。”
陆斜不疑有他,‘哦’声就朝下去。
他身影擦出余光,祁聿屈指顶着额角,“李卜山,你们走吧。”
李卜山可算等到这,儒雅拂褶起身,冲何至浅声:“走吧何随堂,祁聿跟老祖宗有话说。”
何至再蠢也不会这点识不清,吩咐掌家抱着礼,朝老祖宗跟祁聿行个退礼,跟着李卜山就离去。
唱戏的小宦跟在人群最末,被何至一掌推回来。
祁聿这才打量李卜山嘴里这个照着她养了两年的戏子。
侧着乍然一瞧,身形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。细细打量下来,也就眉眼像些。可惜他估计没被何至好好待过,人怯生生的软条条的太没意思。
刘栩喜欢的不是这种软性
这人如果用戏曲绷面将眉梢再吊起一二分,眼中再活些对刘栩的厌恶。
许是能将刘栩迷一阵,能当晚被刘栩弄死在床上。
她支着手撑着下颚看看,跳转体内气息,等一切归于平息后常常吐纳口。
这小宦左盼右盼茫然在原地不知所措,只见刘栩朝他招手。
他抬头在刘栩跟远处祁秉笔身上来回打量,这气氛汹涌得可怕。可老祖宗示意,只得战战兢兢帖服走去。
刘栩指尖掐着杯子一举,他立即端起酒壶给人斟得颤悠悠,惊怕恐慌不言而喻。
酒壶把手倏地被节隽秀腕骨钩走,他茫然跟着这节素白移挪目光,就见一翩然少年一身炽烈、微微弯肩给老祖宗斟酒。
“翁父,你我不该闹成这般。司礼监事那么多,不容我们父子生嫌隙。”
酒水入杯,声响清冽,这是好酒。
她目光微掀,与刘栩正正对上:“你不喜陆斜直接同儿子讲一声,我反手摁进护城河不就好了。作什么放人在我身边,又不开心了?”
酒斟满,她搁下酒壶,指尖掐住酒杯,朝刘栩面前轻轻悬递。
这是祁聿从来不会有的模样,人有云散之姿,眼下却如此真实的拂在面上。
刘栩挑眉,抬手要捉酒杯。
祁聿撩逗人玩似的绕开他动作,再次悬在他眼下。刘栩屏口气再三确认祁聿意思佝颈塌肩主动衔住祁聿手上动作。
耳边落声轻笑,笑得刘栩心口震荡不止,整条脊梁都是麻的,眼前恨不得泛起昏花。
今日也不知是什么酒,津甜绵长,刘栩顿感满足,咬住酒杯沿仰着将这杯酒水饮尽。
一杯见底,祁聿要松手时,刘栩一把扣住他腕子:“再斟一杯。”
眸底颜色多贪婪,混交几分餍足。
祁聿破天荒没躲、没抽手。
就望着刘栩身旁那戏子,下颚微微扬,不知是耀武扬威还是诚心。
启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