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学过,那你坐”
司礼监执笔后倒是记不起多久没这样伺候过人了。
祁聿动身瞬间,陆斜伸出手轻轻抵住人肩胛:“不敢。”
他捏紧筷子,体内气息不畅的在四处顶撞。
祁聿手支着桌面,就这么温和瞧他。
陆斜很少见祁聿眼底如此柔润,常是清冷寡淡,这般带些温度将人生生灼了把,他惊惶若失。
脊梁酥麻顺着钻进心口,叫人难受。
是戏,是戏,祁聿在人前同他作戏!
他手上动作颤颤,筷子刚夹第一口菜,桌面突然一阵晃荡将他筷子上的菜惊掉进碟中。
她动作一下没将人摁住,陆斜好奇宝宝样偏偏要抬头看,就听李卜山当众隐晦十足得‘点她’。
“老祖宗,光用餐太无趣,不如叫这位开一嗓?”
陆斜正要循声去瞧让谁开嗓。
她一把掐住人颈子摁到自己身前,细声胁制:“乖,看我,别看他们。咱们的戏里他们才看是看客。”
陆斜拂面的热流痒得他扭动下身子,嗓子滚涌阵急的,闷了声软腔。
祁聿吓得松了手,略显震惊看他,陆斜发出的是什么响动?
陆斜耳朵赤红地扭开脑袋,想着祁聿吩咐,他僵着脊柱塌肩同她说:“不好意思,我未曾人前与人这般。”
这场戏他配合的实在吃力。
陆斜眸底眼色翻来翻去,他不明白自己了。但能清晰认知自己与祁聿的相处他只是惊心无措,不是排斥抗拒。
指腹悄悄绞着袖口,摸索着不净的心思。
话李卜山只要牵个头,何至就会往下铺接。
忙道:“是有些无趣,你去给大家唱一曲,就唱你拿手的《鸿鸾禧》。”
何至一边朝老祖宗身边人甩眼色,一边凑近老祖宗说解戏本:“戏里说婚姻本天定,一女不嫁二夫,必得从一而终。”
他直起身指着刘栩贴身侍奉的小宦:“这戏最适合你唱给老祖宗听。”
他打量老祖宗眼,试探句:“你与老祖宗也算一日‘夫妻’”
李卜山听到这里眼睛都笑弯了。
“这出戏妙,祁聿你说呢?不嫁二夫,须得从一而终。”
桌面上能听懂这话的就他们三人。
何至将人送桌前,当是李卜山给他脸面,喜笑颜开:“是是,从一而终。不曾听说祁秉笔爱听戏啊。”
“祁秉笔喜欢听么,那我再挑两个送你身边伺候,日日唱给您听?”
这话真是让李卜山又舒畅一阵,笑着端起酒吃了一杯。
实在是太久太久没见这般横行张狂的祁聿吃哑巴亏。
见祁聿神色乍变,人绷得不像话,极力忍耐了诸多。
陆斜悄悄往前站一步,弯腰提筷吃菜,用半身将祁聿视线尽数挡住。
司礼监都说祁聿是老祖宗疼爱提携上来的人,人所共知但不喧于口的‘秘密’。
可他没见过祁聿对司礼监这位老祖宗如何,反倒是作死的怨气一直挺重。
刘栩瞧见,隐着的气一下提上嗓子,又缓缓摁下去。
祁聿眸子略掀,入眼就是陆斜这张脸,下颌线流畅牵到颈子隐入领口。外头难听的声音与情景一下被陆斜全都挡住。
陆斜拢下来的阴影内,她得了片前所未有的清净。
唇角不由扯起来,挑眉在陆斜脸上:“你还有点用。”
嗯?
陆斜愣愣回看他眼,见祁聿眼底笑意,他又垂颈吃菜。
嘴里是什么味道他没太尝出来。
只是今日冲她来的,陆斜作用也有限。
然后就听见桌前一阵对词:
“咳,这是条裤子,怎么穿哪!”
“裤子有吉祥话呀。”
“什么吉祥话?”
“金银满库。”
“好,这白裤腰撕了吧。”
“撕不得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