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会了?老祖宗需要人钩着玩。”
“他喝你一声你便跪,他一点也不痛快。”
刘栩掌下狠力,有几分凶狠地怒瞪。
祁聿有恃无恐与他对眼:“怎么,不是?”
“当年我是不是也如他一样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我是什么下场老祖宗还记得?偏生我转性后,你才跟条狗样往我身边凑。”
祁聿嫌恶万分地冷笑:“你贱不贱呐。”
那人听这些话,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地上伏地簌簌发抖,恨不得现在就是聋子、瞎子!
见了司礼监老祖宗这般没脸,他一会儿还能不能活!
“祁聿,你放肆!”
刘栩压着唇齿间愠怒狠狠斥他,可音下又总有股万般无奈。
她提口气转身,入目大片大片荷叶荷花,人颤抖不停。
刘栩将人拽转过来,“别看了!”
祁聿怕荷花,不能看。
她懒得听这些废话,他特意将自己拽过来、现下又这般做作干什么。提醒她也只是廷内任人拿捏磋磨的奴婢?
她再度转身朝向荷花池,晦目压深了色,狠狠顺道胸腔里的气。
嗓子不受控沾带了沙哑。
她指着入了栈桥的陆斜,牵带过刘栩视线,屈身在他身旁:“你瞧见那张背了么,像谁?”
陆斜在栈桥中央,双臂扑开荷叶,开得好的荷花尚在远处他够不着,只能勉力伸臂膀尽力钩着一支荷苞。
略斜的身子能看见大半张背,修窄笔挺,含书卷气自质风流,顺至朝上的颈子雪白刺目。
刘栩嗓子彻底沉下去:“像你。”
“像你十四岁的时候。”
手上不再敢抓着祁聿的腕子,可又舍不尽,以致手上半握又握不住。
祁聿听到这话,眼泪都差点出来了。
想笑来着,却笑不出,就哽了两口气:“是,像我。”
“所以我想让他出宫,我想让‘自己’过一次正常人能过的生活,你觉得过分吗?”
“廷内奴婢这么多,多他一个不多,少他一个不少。你为什么不让?非叫我怜惜自己同他生些情愫杀人才好?我们互相绞心是不是大可不必?”
“老祖宗,你饶我一次吧。”
这些话如同凌迟,刘栩猛地抬头,一把将祁聿狠狠拽转回来。
不敢让他继续往荷花池瞧,不敢让祁聿继续看他五年前转圜不了错。
齿间生磨一阵,气息散的一干二净:“你,你拿什么换!”
祁聿抖开他的手,到那戏子身旁,冷声吩咐:“你脱衣服。”
那戏子根本不敢参和这些他完全不懂的情境中,眼下听吩咐就是了。
他为了保命,也不顾这是哪里,慌慌张张宽衣解带,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外袍解开捧手上。
祁聿跟着他动作也解了盘带、将秉笔职袍解脱下来,往刘栩身上一扔。
空气中短暂一声铃声脆起声便消失。
刘栩只见一道红扑来,这么多年来他本能在遮眸瞬间撤退,惯性一脚踹向桌子,他人连带椅子一起朝后滑动好几尺。
地上被椅子磨出的痕迹清晰,可见刘栩为人利落、谨慎。
祁聿从小戏子手上钩过他的衣裳,往身上一披。
虽然短一节,至少她是能保半分颜面回去了。
刘栩眼前清明之时祁聿衣裳已然穿好,只是腰带未系,亵衣下从腰间顺出来的银链在午时阳光下正折了他眸。
祁聿瞧刘栩色浑目沉,颈侧青筋显露,直觉胃里恶心。
强摁口气:“今夜你让他穿上这身衣裳,够你尽兴么?”
刘栩捏紧祁聿穿过的职袍,浑身直颤,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繁多情绪压不住。
“我想给陆斜请个税使名头将他送出去,晚些户籍做好让他‘死了’就行。”
“如此,我与他宫廷内外数千里
相隔再也无干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