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,才松了口气,“大人放心,此事我与陛下定会妥善处理,定给那个女子一个交代,也给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柯弈躬身退下。
皇后看着他的身影远去,呼出好几口气:“幸好幸好,幸好他如今也是有牵绊的人,否则若是叫他这般踏出宫门,还如何了得?去瞧瞧退朝了没有?本宫要去求见陛下。”
“滚!都给朕滚出去!”
“陛下,皇后娘娘求见。”
皇帝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道:“她来做什么?叫她进门。”
皇后得令,悄声跨入殿中: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“你来做什么?”皇帝捏了捏眉心,往椅上一坐,疲惫至极,“我听人说你去给柯弈送衣裳了,他穿了?”
“臣妾盯着宫女亲手给他穿上的。”
“朕对他很是失望,他今日以这样的法子来逼迫朕,往后还不知要如何胁迫朕。”
“陛下,他的确冥顽不灵,可今日他孤身一人,并未联合朝中其它官员,臣妾劝阻两句,他便穿戴齐整,他心中并未全然没有考量陛下。”
皇帝斜眼看去:“怎么?你也为他的一身正气倾倒吗?”
“臣妾不敢。他能有什么正气?他只不过是没有孩子,心中没有牵绊罢了,若他如同陛下一般,有了疼爱的孩子,能做到陛下的万分之一吗?臣妾看不见得。”
“来。”皇帝朝她伸手。
皇后缓缓起身,将手放上去。
“你说他若是有了孩子,会这样宠爱孩子吗?”
“陛下只需看他待他那个妻子是何样的态度,便可知晓了。臣妾先前听人说他待他那妻子十分上心,只以为又是朝中斗争的手段,可现下看来,他对他那妻子的确是十分喜欢。陛下可瞧见他腰间带着的那个香囊了吗?听说是他夫人做的,真是不大好看,他却像个宝似的,未见摘过。”
皇帝仰头朗笑几声:“是,朕也瞧见了,何止是不好看,简直是其貌不扬。你一提醒,我才察觉,他的确比从前是温和许多,若是以前,他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?必要说得朕下不来台。”
“是,他今日也跟臣妾说了,并未想要将陛下和老二逼上绝路,只是担忧,老二这般下去,以后会酿成大祸,希望能对他小惩大诫。”
“这话并非没有道理。老大性情是沉稳,可与朕总没那样亲近,朕心中的确是偏爱老二多一些。是得好好管管了,只是怕朝中那一干老臣不同意,今日他们没出来,不代表他们对此事没有意见。”
“是。那陛下还要贬柯弈为司马吗?他从前得罪了不少人,旁人若以为他失宠,必定不会放过他,臣妾怕他真有个三长两短,往后陛下会后悔。”
皇帝轻嗤一声:“后悔?朕后什么悔?天下这样大,难道还找不出第二个有这般才干的人?”
“陛下心中有定夺就好,臣妾不再多言了。”
“朕这一回是十分生气,短时间之内也不想再见到他,可朕并不想他就这样死了。你寻个时机,给他夫人赏些东西。”
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
“至于老二……我知晓,你也心疼,是顾及朕的声名,要罚就罚吧,不许罚得太狠,也算是对他的告诫。”
内侍悄声进门,低声询问:“陛下,今早柯家请了太医去,如今柯尚书已被贬为茂州司马,太医院的人来问,是否要将派出去的太医召回?”
皇帝看去:“柯家何人请太医?”
“是司马夫人乔氏,动了胎气,请太医去救治。”
皇帝神色一凛,正襟危坐道:“柯弈现在何处?可知晓此事了?有何反应?”
“奴婢这就叫人去探。”
“慢着。”皇帝给皇后一个眼色,“你去。 ”
“是。”皇后退出殿门,低声朝宫女吩咐几句。
宫女抵达柯家之前,柯弈大步跨进院门,只听得一阵哭声,立即皱了眉。
“出何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