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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槿从堂中跑出来,对上他的双眸,眼泪骤然掉落:“你还有脸回来?你不是要做你的大事吗?你还回来做什么?”

他眉头紧锁,大步走去:“怎么了?可是你嫂嫂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嫂嫂她有身孕了,她有你的孩子了!你生病每回只要嫂嫂,缠得嫂嫂不分昼夜照顾你,嫂嫂如今身体不适,你在哪里?朝中的事就那样重要吗!忙得你连妻子孩子都不顾了!”

“她在哪儿?怎么了?”

柯槿抬袖抹了把眼泪,嚎啕大哭:“今早你出门,嫂嫂动了胎气,太医正在房中给嫂嫂诊治,祖母和母亲不许我进去,我也不知道嫂嫂现下如何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,柯弈便疾步朝里走,一把推开房门,怔怔朝里看去。

袁夫人扭头瞅他:“你要进就进,把门给关上,那样大的风,清沅她如何能受得了?”

他急忙跨进房中,将门快速拴好,悄声朝床边去:“她如何了?”

“孩子暂且保住了,要看后续情况,我们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,怕她醒了又哭,叫太医往汤药里放了些助眠的药材。”

柯弈看着那截纤细手腕上插着的银针,眼眸发红: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
老夫人看他一眼,低声道:“你出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

柯弈驻足往床上看了一会儿,跟在老夫人身后出了卧房。

“你们这阵子瞒着我在做什么?你又去掺和什么事了?你不管自己,不管我们这些老东西就算了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?”

“不敢。”柯弈垂眼道,“陛下那边,我会去求。”

老夫人担忧问:“求什么?”

“陛下今日已命我去茂州做司马,要我即刻启程,我会与陛下求情,容许我多留几日,待清沅胎像稳定再走。”

“什么茂州司马?怎会如此?那司马不过是个虚职罢了,又在茂州那样凶险的地方,你到底是做什么事,惹得天子如此生气?”

“现下已无碍了,祖母放心,我会……”

“我放心?我放什么心?你要我如何放心!”

袁夫人快步从房中走出:“母亲,驭远,清沅还在房中歇息呢。”

“好,不能吵到清沅。”老夫人握了握拐杖,低声怒斥,“你跟我出来说。”

“驭远……”袁夫人在后面唤。

“母亲不必担忧。”柯弈略作安抚,随老夫人一同出门。

刚至院中,外面来了人,侍女匆匆传话:“老夫人,郎君,是宫里派人来了。”

“何事?”老夫人一下慌了神。

宫女和内侍已经进门:“见过老夫人,见过大人,皇后娘娘听闻乔夫人动了胎气,命奴婢来给夫人送些补品。”

“臣叩谢皇后娘娘。”

“大人不必多礼。”

“臣还有一事要求陛下与皇后。”

“大人请讲。”

“臣妻刚怀有身孕,不便出行,臣请求陛下宽限几日,待臣妻胎像稳定,臣立即携妻启程前往茂州。”

“此事奴婢须得上奏与陛下,大人稍待。”

“多谢。”柯弈微微拱手。

宫女稍稍点头,与内侍一同离去,留下一桌子的补品。

老夫人皱眉看着补品:“这是何意?”

“祖母不必多想,进屋歇着就好。”

“罢了,朝中的事我也不懂,可还有一点,你要带你媳妇儿一起去茂州,我绝不同意。”

“此事不必着急,等清沅醒了问过她的意见再说。”

“我不管她的意见,我不同意!”

袁夫人又出门来劝:“母亲,这里风大,您进卧房休息吧,不论同不同意,总得先看宫中如何说。若是宫中不许宽限,驭远就是想带清沅走,也没有办法。”

“这一日日的,你们就是不让我省心了,老了老了以为能享福了,整日还要为你们担惊受怕……”

“事已至此,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