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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陷入旁人的计谋之中,伯惠往后做事定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
“你与我说这些,是真不打算回来了。”

“若有缘,自会再聚。”

“好,我一定谨记驭远今日之言。”

清沅抱着梅花从外面跑进来:“外面真飘起雪来了!”

柯弈转头;“雪大吗?”

“不大,飘了一会儿就停了。”

“那也是降温了,莫再往外去了,留在房中烤火,我这一局就下完了,一会儿你来跟你兄长手谈一局。”

“大兄一向看不上我棋艺平庸,我不和他下。”

柯弈弯了弯唇:“我教你。”

清沅将花枝往桌上一放,转身去找花瓶:“那就还是你和他下,不算是我和他下。”

柯弈转了个方向,目光随着她转:“清沅,其实你棋艺不错,与我和伯惠差不了多少。”

“你们下你们的,我若想下,与二兄再开一局就是。”

乔清涯应:“好啊,我是许久未与小妹下棋了。”

柯弈看他们一眼,忽然觉着,这个二兄有时也有些碍事。

“驭远,到你了。”乔清泽唤。

“嗯。”柯弈回神,继续落子,一会儿,又道,“下雪了,是不是得回去了?若道路积雪,明日恐怕不好走。”

乔清涯在另一旁回:“世兄放心,只是飘了些小雪,方才已停了,明日落不起来。”

柯弈一噎:“嗯,那便不急。”

“你观天象只能看出下雪,不能看出是大雪还是小雪吗?”清沅好奇。

“我学艺不精,你若是有兴致,往后我们可以同习学。”

清沅点了点头,继续撑着脑袋跟乔清涯对弈,嘴里忍不住嘀咕:“还是和二兄下棋有意思,能多下几个回合。”

乔清涯笑着敲她一下:“你就是说我棋艺也不好呗。”

“二兄知晓就好。”

“不精就不精吧,我再如何也越不过大兄和世兄去,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吧。”

“你想得真开。”

“什么想得开?他这是自断前程。”乔清泽骂一句,“你别给我想着躲在我们身后,你一定是要入仕的,若不入你就给我搬出府去,一分钱都别想花府里的。”

乔清涯赶紧道:“是是是,我方才就是和小妹说笑呢。”

清沅朝他挤眼,低声道:“以后有的你受的了。”

“你就得意吧,我们往后是管不了你了。”

“是你们往后没法儿唠叨我了。”

乔清涯笑了笑:“再不认真些,我可就要将你的白子全杀完了。”

清沅扬扬下颌:“我下不过他们,还下不过你?”

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
柯弈扫一眼他们两个,没有打搅。

夜里,他洗漱完,坐在床边擦手,才问:“今日是你赢了,还是仲明赢了?”

“我赢了他两局,他赢了我两局,算是平手。”

“玩得开心吗?”柯弈拉着她在腿上坐下。

“还好,你呢?我瞧你挺开心的。你和大兄是棋逢对手,是知己,我倒觉得你与他在一块儿更开心一些。”

他双手环抱住她,额头轻抵在她肩上,笑着道:“是不一样的开心,你兄长能与我说政事,能与我谈论学问。他学问好,不在我之下,我每回与他谈论这些,的确开怀,可这并不能代替与你在一块儿的快乐。”

“如何说?”

“我与你在一起时更恣意放松,我能毫无顾虑地将自己的心思与想法说与你听,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你。”

“你这是小瞧我了,我虽不在朝堂上,可若想害你,也能有办法的。”

柯弈牵起她的手落下一吻:“我知晓,可我还是想信任你,我信你不会害我。”

“那我要是害了呢?”

“不会。”柯弈道,“今日赏花的时候,你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