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伯惠今日不会再这样说你了。”
她没信,心里早做好了准备,不想,直到用早膳,乔清泽也未说她一句,看着也不像生气的模样。
她疑惑着吃下一口鱼片粥,又皱了眉。
柯弈看她:“怎么了?”
“这鱼是不是不新鲜了?”
“我尝着还行,是不是调料放少了?你若是吃不惯,便与伯惠仲明他们一同吃些口味重些的。”柯弈给她换了碗粥。
她接过,尝了一小口:“或许是太过清淡了,这碗尝着还好。”
乔清泽默默将小菜往她跟前推了推。
她有些意外,低声道:“多谢大兄。”
乔清泽像是没听见,又与柯弈说话:“一会儿是垂钓还是下棋?或者出去赏花也行。麓园里的梅花在开了,只是恐怕不如驭远去岁和小妹一同看的那场好。”
柯弈笑了笑:“那就去赏花吧,我许久也未来麓园了。”
“嗯。”乔清泽垂下眼。
清沅眸光转了一圈,有些无奈,去岁她和柯弈根本没有那样亲近,外面传的那些话也都不能作数,只是现下却不好解释了。
那时,她不想和柯弈撕破脸,心中又有怨气,否则那回月事后就该和他闹掰的……
她脚步一顿,盯着梅花的视线忽然模糊。
“怎么了?”柯弈也停下。
“没。”她摇摇头,快步跟上。
她的月事是有几日没来了,不过平日里也不会这样准,她没往心里去,难不成真是有了?
她微微偏头,朝侧前方的人看去。
这些天她挺开心的,也做好了要去并州的打算,但……但此时就要她有一个孩子,她还没有想好,上一世失去孩子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影响,若不是那个孩子,她后来也不会那样怨恨他。
柯弈回眸:“清沅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她顿了顿,望望天,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,“我看天有些阴沉,不知是不是要下雪了。”
“不好说。”柯弈收回目光,“不过,我前几日观天象,确有落雪之兆。”
清沅有些新奇:“你还会观天象?”
“略懂一些,你若是有兴致,我可以教你。”
乔清泽突然插话:“驭远自小熟读百书,无所不知,观天象又算什么?”
“非也,这世间也有我不懂之事。”
“我曾经也以为你无所不能。”
“伯惠,可我不是。”
“我想了一夜,我视你为表率,可更将你看做是好友,我问了自己一夜,到底是希望你能成为无所不能表率,还是希望你能成为平安幸福的好友,我选择了后者。驭远,我真心希望,你能平安幸福。”
柯弈顿了顿,朝他拱手长揖:“得知己如伯惠,弈无以为报。”
“我算什么知己?我若是知己,不该现在才明白。”乔清泽亦作长揖,“驭远,
是我宽以待己,严于律尔,我有错。”
柯弈笑着摇了摇头:“还赏花吗?还是回去下棋?”
乔清泽仰头朗笑几声:“去吧,去下棋。”
清沅目光在他们俩之间转了一圈,默默跟上。
似乎真是要下雪了,天越发阴沉,却未影响他们俩的兴致,落子声一声接着一声,清沅有些跟不上思路,抬眸看对面的乔清涯一眼,心里舒坦许多,看样子二兄也跟不上。
“伯惠棋艺精进许多。”
“与驭远相比,还是差上许多。”
“伯惠的解法与策略都是极好,唯一不足的是,太快,事急则疏,伯惠只瞧见我欲于左侧布局,却不察下方早已成势,伯惠若落子于此,三步之内堵住了我的去路,可三步之后,局势扭转,伯惠该如何应当呢?”
乔清泽眉头一拧,手中的棋子忽然无法落下。
“伯惠,不仅棋局上如此,朝中亦是如此,思路通达迅速是伯惠的长处,可越是如此越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