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清沅一顿,嘟囔一句:“怪不得你不怕我害你。”
“嗯?所以,你今日在想什么?”
“我现下不想说,我想再想一想。”
“好,无碍,不想说就不想说吧,你不骗我就好。”
清沅点了点头。她并不想隐瞒他,若是真有了,她此刻也不可能将孩子给落了,只是她不确认是不是真有了,也没有想好该如何跟柯弈开口。
天在落雪了,落得不大,未能积上。
一早,跟大兄二兄用完膳,才要各自离去。
马车旁,乔清泽道:“你这几日看着是好多了,我便也放心了,过年忙,恐怕没有多少时间来拜访你们,过了年又要去当差。你何时走,定要与我说一声,我抽出空也得去送你。”
“若走,也不是悄悄地走,伯惠自有机会来送。雪渐大了,都上车吧,一会儿积了雪,当心道路难行。”
“好,那就此别过。”
柯弈微微点头,跟在清沅身后上了马车。
“我看你这几日胃口都不大好的样子,可是身子不舒服?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?”
“不用,只是日日吃鱼,有些腻,回家就好了。”
柯弈拍拍她的手:“也好,下回太医来给我诊脉时,顺带给你看看也好。”
清沅垂眼,又是点头,沉默一会儿,又道:“柯弈,我有件事想和你说,我……”
马车突然往前一晃,她被打断,手下意识护住小腹。
马车外忽然传来女子哭声:“求尚书大人救救民女,求尚书大人救救民女……”
柯弈皱了皱眉,扶住清沅的手臂,微微推开车门朝雪中的女子看起。
女子衣衫单薄,跪伏在地,连车门打开都未瞧见,只是不听诉说:“求尚书大人救救民女……”
车夫回眸:“这……”
柯弈道:“你去将问问她有何事,当心,不要贸然近身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跳下马车,快步上前,不久又跑回来传话,“郎君,那女子说自己被人强掳,自己的父亲被人害死,瞧见咱们车上的旗帜,才冒死来请求郎君救命。”
“你……”柯弈一顿,看一眼身旁的人,“清沅,我先叫人送你回去。”
清沅垂眼:“嗯,好。”
柯弈又朝外道:“你将她带去附近的客栈里住下,我即刻便来 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上前朝女子去,将人往客栈里领。
那女子一步三回头,抬着泪眼往车里看:“车里坐的真是尚书大人吗?”
“的确是尚书无误,可朝中一共有六位尚书,不知姑娘寻的到底是谁?是不是弄错了,我们家大人是户部尚书,不管冤假错案。”
“没错!没错!就是户部尚书柯大人!”
“那就对了,你跟我走就是。”
清沅收回目光,低声道:“你去吧。”
柯弈握住她的一双手,皱着眉头也放低声音:“清沅,你方才要说什么?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
“清沅。”柯弈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我去去就回,不会太久。”
她点点头,垂着眼:“你去吧。”
柯弈看她一会儿,转身下了车。
她抬头望了望漫天的白雪,关上车窗,低声朝另一个车夫吩咐:“回府吧。”
马车缓缓行驶起来,雪花逆着车厢而来,冷风似乎穿透车壁,直打在她脸上。
萃意在门口等候,给她换了个手炉,撑着伞扶着她往院中走:“夫人,郎君怎未与夫人一同回来?”
“他有些事,先走了。”
萃意眼眸动了动,立即说起别的:“夫人这几日玩得开心吗?”
她未答,又道:“你去帮我请个大夫回来,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……”
萃意不敢多问,只是照做。
不多时,大夫的指尖从清沅的脉上挪开,叩拜道:“恭喜夫人,夫